大门被猛地推开,

疯狗罗带著两个马仔大步走了进来。

他右臂还打著石膏,脸上带著阴狠的戾气。

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李湛眉头微皱,隨即展露出热情的笑容迎上前去,

"罗哥!"

他主动伸出双手,"上次真是对不住,小弟我有眼不识泰山。"

说著从桌上拿起一杯白酒,"这杯我干了,给您赔罪!"

疯狗罗眯起眼睛,一时间没认出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

直到听见"上次"二字,才猛地瞪大眼睛,"是你?!"

李湛笑容不减,双手捧著酒杯递过去,

"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

以后在南城混饭吃,还指望罗哥多关照。"

疯狗罗的脸色阴晴不定。

自从听说泰国佬被废的消息后,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眼前这人——

毕竟那天在凤凰城交手的惨败还歷歷在目。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虽然这小子確实比自己强,但要说到能废掉那个怪物般的泰国佬...他是不信的。

他可是亲眼见过泰国佬一拳打穿沙袋的。

现在对方又摆出这副谦卑姿態......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哼!"

他最终冷哼一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小子,算你识相。"

李湛顺势揽住疯狗罗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

"罗哥,刚才我跟这几位南城的大哥说了,

之前的孝敬一分不会少,我这边还另外再加两成的份子钱。

但您这边,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再单独给您一成。"

疯狗罗眼睛一亮,却又立刻眯起眼睛,"当真?"

李湛继续在他耳边说道,

"刀疤强和粉肠是因为不听九爷的话,被九爷另做安排了。

我就是九爷推过来的一颗过河小卒,他是不会管我死活的。

你看我,势单力薄,

不依靠你们几位南城大哥,怎么在南城混得下去。

你放心,我就图守著个小地盘,赚点小钱养老就行了。"

疯狗罗听完,眼神忽明忽暗,瞥了一眼李湛,

"算你小子知道还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

李湛苦笑道,

"我这也是为了自保。

那以后新民街的生意..."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哈哈哈!好!"

他突然大笑,没戴石膏的手重重拍在李湛肩上,

"就冲你这爽快劲!"

转身对著全场吼道,"都他妈愣著干什么?喝酒!"

金牙胜立刻机灵地凑上来倒酒,

南城那桌人面面相覷,眼镜男推了推镜片,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李湛。

——

鸿运酒楼觥筹交错之际,新民街的赌档依旧人声鼎沸。

骰子在绒布上滚动,赌客们红著眼睛盯著荷官的手。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戴鸭舌帽的瘦高个悄悄退到后门。

与此同时,撞球厅的卫生间里,一个染著黄毛的小个子从窗户翻了出去。

鸭舌帽刚出赌档后门就僵在原地,听见身后传来打火机"咔嗒"的声响。

阿泰叼著烟从阴影里走出来,火星在黑暗中明灭。

他眯眼看著前方仓皇逃窜的背影,轻轻挥了挥手。

几条黑影无声地跟了上去。

"湛哥料得真准。"阿泰吐了个烟圈。

刚翻出撞球厅的黄毛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

——

深夜·赌档办公室

白炽灯的光线惨白刺眼,

赌档里只剩下李湛、阿泰、阿祖和小夜四人。

桌上摊著几沓现金和几本帐册,菸灰缸里堆满了菸头,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菸草气息。

李湛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今晚的"迎新宴"虽然有些出人意料,但效果还不错——

疯狗罗被他暂时稳住,南城那帮人虽然仍有戒心,但至少明面上没再发难。

在这个江湖里,有时候"懂规矩"比"够狠"更重要,

而他今晚的表现,恰好给了那些人一个台阶下。

"帐目对过了吗?"他看向阿祖。

阿祖推了推眼镜,点头,"对过了,没问题。"

李湛隨手翻了翻帐本,冷笑一声,直接扔给阿泰,

"回去跟彪哥和九爷说,帐上的钱大头早被孝敬给南城的人了,我们毛都没捞著。"

阿泰咧嘴一笑,心领神会,"明白。"

李湛伸手从桌上那堆现金里分出五沓。

最厚的一沓被他隨手拨到自己面前,另外两沓推给阿泰,

"一份是你的,一份给今天过来的兄弟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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