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顶楼,茶香氤氳中,九爷的手指轻轻摩挲著紫砂壶的壶嘴。

"这小子是个將才啊。"

九爷突然开口,茶汤在杯中泛起涟漪,"知道用燃烧瓶,还懂得兵分两路。"

他抬眼看向彪哥,

"你说,一个能打又有脑子的,怎么会沦落到给阿珍当马仔?"

彪哥刚要接话,九爷已经自顾自地往下说,

"查查他的底。"

九爷看向彪哥,"这一个月,有没有看出他有什么软肋?"

"要说缺点..."

彪哥搓了搓下巴,"就是太安於现状。

给他钱也不要,给他位子也不爭,整天就围著阿珍和那几个小丫头转。"

九爷突然笑道,佛珠在腕间转了一圈,"喜欢女人?好事。"

他起身踱到窗前,霓虹灯將他的背影染成紫红色,

"疯狗罗那事,阿珍是不是还没拿到补偿?"

不等彪哥回答,九爷已经按下內线电话,"让红姐上来。"

转身时眼底精光闪烁,"把阿珍提一级,管b区楼面。"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另外...她那几个小姐妹,这个月奖金翻倍。"

彪哥突然明白了什么,后背沁出一层细汗。

九爷的手指正轻轻抚过茶海上那个"蛟龙得水"的牌匾,声音轻得像在说给自己听:

"握住了风箏线,还怕风箏飞远么?"

——

傍晚的出租屋里飘著红烧肉的香气,几个女孩围坐在摺叠餐桌旁嘰嘰喳喳。

跟富婆去了一趟普吉岛的小雪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短髮利落地別在耳后,正低头用筷子拨弄著碗里的青菜。

李湛用左手夹了块排骨,右臂的绷带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经过两个多月的休养,李湛的伤势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他仍旧带著绷带。

"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他突然问道。

阿珍放下筷子,"长安镇莲小区我看过了,精装修五千八一平,三室两厅。"

她掰著手指算,"首付三成的话..."

"买。"

李湛打断她,"明天就去交定金。"

莉莉正往嘴里塞肉丸子,闻言含糊不清地插嘴,

"住这儿不是挺好嘛,离上班地方又近..."

"啪"的一声,李湛的筷子敲在她手背上。

莉莉委屈地缩回手,听见李湛难得严肃的声音,

"现在五千八,过几年可能就是一万八。"

他环视一圈,"你们真打算在凤凰城做一辈子?"

小文低著头用筷子戳米饭。

菲菲绞著裙角,怯生生地开口,"湛哥,我...我只有六万存款..."

"差多少让你们阿珍姐先垫上。"

李湛转头对阿珍说,"我那十六万你也一起算在她们里面。"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角落传来一声轻哼。

小雪抬起头,冷艷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我出二十万。"

她从包里掏出张金卡扔在桌上,"不够再取。"

阿珍突然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李湛的头髮,

"听见没?连小雪这个富婆都出手了。"

她眨眨眼,"你们湛哥也是为了你们好。

放心,先给你们交首付,不够还有你们湛哥。

听说新民街赌场这个月流水破百万了?"

女孩们顿时炸开了锅。

莉莉扑过来想抱李湛,被他用筷子抵住额头,"坐好吃饭。"

小雪看著这一切,瞥了李湛一眼,眼神温柔了许多。

——

夜色笼罩著凤凰城霓虹闪烁的街道,

李湛送阿珍她们去上班,只留下小文一个人在出租屋打扫房间。

阿珍挽著他没打绷带的左臂,手指不安地在他肘间摩挲。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收赌档和撞球厅?"阿珍仰头问道。

李湛叼著的烟,思考了片刻,"这两天吧。"

阿珍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他手臂,"你这个样子..."

她盯著他右臂的绷带,"再等一个月吧,听说那边最近不太平。"

李湛苦笑一声,把菸头弹进下水道,"已经够久了。"

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女孩们担忧的脸,"再不去,那里就不知道姓谁的了。"

最近赌档的情况,阿泰也有跟他交代,不是一般的麻烦。

在凤凰城侧门的霓虹灯牌下,李湛与她们分开直接已经朝著大堂走去。

彪哥办公室的灯还亮著。

李湛推门时,

看见彪哥正用他那把瑞士军刀修指甲,桌上摆著两瓶开了盖的珠江啤酒。

"就知道你小子该来了。"

彪哥头也不抬,刀尖指了指沙发,

"赌档和撞球厅,九爷已经点头给你了。"

他把瑞士军刀往桌上一插,刀尖深深扎进红木桌面,

"不过能不能拿稳,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本皱巴巴的名册推了过来。

"赌档现在是'刀疤强'在管,手底下养了十几个人。

撞球厅那边是"粉肠",专门放高利贷的,背地里还搞点小药丸,九哥不知情。"

李湛拿起名册,看到刀疤强照片上那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伤疤。

彪哥点了支烟,烟雾中眯起眼睛,"九爷让我转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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