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鏢
清晨,李湛咬著包子推开出租屋的门,隔壁依旧静得出奇。
他三两口吞下早餐,往沙发一靠,盯著墙上的日历出了神。
那个表姐暂时是找不著了。
老家连部电话都没有,亲戚们的號码他一个都记不住。
眼下最要命的是身份证,和行李一起被偷了个乾净。
没身份证能不能找到工作?他不知道。
门外传来上班族的脚步声。
李湛抹了把嘴,把塑胶袋团成球扔进垃圾桶。
总得试试,总不能在这破出租屋里等死。
他瞥了眼隔壁紧闭的臥室门,轻轻带上了防盗门。
——
夕阳西斜,李湛拖著步子回到出租楼下,抬头望著三楼那扇窗户。
他今天转了一天,所有的工作都需要身份证。
去派出所问能不能补办,回答是要出示户口本。
麻批,谁特么的带户口本外出打工啊。
李湛回到出租屋时,卫生间里正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磨砂玻璃上透出朦朧的身影,妖嬈的曲线隨著动作若隱若现。
他心头一热,快步走进臥室换了身乾净衣服。
再出来时,女孩已经坐在沙发上。
还是穿著那件黑色丝质吊带裙,湿漉漉的头髮搭在雪白的肩膀上。
见李湛出来,她扬了扬手里的红双喜。
李湛接过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瀰漫。
"今天去找工作了?"女孩叼著烟问。
李湛点头,"嗯"了一声。
“没找到?”
“身份证跟著行李一起丟了。
没事,实在不行,先去做些体力活。”
女孩没再接话,起身回了房间。
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將一沓红色钞票甩在茶几上。
李湛一愣,抬头看了眼女孩,"干嘛?老子卖艺不卖身的。"
"德行。"女孩嗤笑一声,
"叫我阿珍,以后晚上负责接我下班,这是工资。
总比你去扛麻袋强。"说完转身回房,门"砰"地又被关上。
李湛盯著那沓钱看了许久,最终掐灭菸头,拿起那沓钞票。
干什么不是干,不就做个保鏢嘛。
夜幕降临,阿珍踩著细高跟走出房门。
她换了件酒红色的露肩连衣裙,捲髮披散在雪白的肩头,耳垂上的水钻在灯光下闪得晃眼。
"走,带你认认路。"她甩了甩手里的钥匙串。
两人下楼,穿过乌沙村错综复杂的小巷。
拐过几个路口,眼前豁然开朗——
时富广场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这个建於90年代末的露天广场挤满了商铺,廉价服装店、手机维修摊、大排档和游戏厅杂乱地挤在一起。
音响店的劣质喇叭震耳欲聋地放著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经过一家男装店时,阿珍突然停住脚步。
她嫌弃地扯了扯李湛起球的t恤,"带你买两套衣服,免得让人见到丟我的脸。"
李湛换上藏青色polo衫和黑色休閒裤走出来时,阿珍正咬著吸管喝珍珠奶茶。
她上下打量著他。
李湛长得虽然不算多帅,
但 180 的个头把普通款式穿出了模特样衣的利落感,
常年练武练出的肩背线条在布料下绷得紧实,透著股劲。
"还行。"
阿珍撇撇嘴,把喝完的奶茶杯扔进垃圾桶。
又走了几步,她突然拐进一家手机店。
玻璃柜檯里摆著各式各样的诺基亚,最显眼的位置放著新出的2300。
"你这是真要包养我?"李湛靠在柜檯边调侃。
阿珍头也不抬地白了他一眼,
"我临时有事怎么办?你收了钱就要隨叫隨到。"
她利落地付了钱,把装著手机和sim卡的盒子扔给李湛,
"存好我號码,24小时开机。"
两人继续穿过时富广场嘈杂的人群,拐进一条霓虹闪烁的街道。
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建筑格外醒目——凤凰城夜总会。
这座夜总会是当地有名的娱乐场所,装修奢华,门口停著不少豪车,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穿著制服的保安站在门口,
时不时有西装革履的男人搂著衣著光鲜的女人进出,隱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音乐声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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