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斤酱牛肉下肚,外带两只烤得冒油的肥鸡,李平安一抹油嘴,感觉骨头缝里都往外滋劲儿。灵泉打底,空间粮食管够,再加上这阵子玩命赶路和“干活”…效果槓槓的!原本乾巴瘦的小身板,愣是像浇了肥的庄稼,噌噌往上躥,十岁的人看著得有十四五的块头。破夹袄绷得死紧,底下藏著的是被捶打出来的、钢丝似的精悍筋肉。

更玄乎的是赶路琢磨出来的玩意儿。脑子里“野狼”那些街头巷战、黑拳笼斗的零碎,配上八极拳稳如老狗的根基,再加上灵泉改造后那开掛的“悟性”,硬是让他整出一套步法。他管这叫“逍遥步”——脚尖一点,身子轻得跟二两似的,十几米距离,“唰”一下就到,落地比猫还悄没声。配上八极拳那贴身短打、沾衣號脉的狠劲儿,近身?那就是送人头的份儿!

吃饱喝足,在破大车店对付一宿。天刚擦亮,李平安就钻进了郑州城里三教九流扎堆的旮旯。茶馆水汽腾腾,人声嗡嗡;饭馆门口飘著劣质油味儿,食客压著嗓子说话,像耗子啃木头。

他耳朵支棱著,像台人肉收音机,在杂音里抠有用的字儿:

“…北边?铁路边上?那疙瘩重兵把守!听说仓库里傢伙堆成山了…”

“…嘘!小声!鲤登大佐…那可是郑州城的活阎王!好东西?嘿,人家宅子里,古董字画能塞满三间屋!金子?那得论箱!医书?听说把几个老药铺的祖传方子都刮乾净了…”

“…造孽啊…那可都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根儿…”

鲤登行一?李平安端著碗稀得照人影的棒子麵粥,眼神冷了下去。名字刻脑子里了。古董、黄金、医书…华夏的根儿!让这老鬼子搂去?姥姥!

他念头沉进空间。好傢伙!这段时间“打野”收粮又“进货”,原本鸽子笼似的小屋,愣是撑成了足球场大的空地!装!使劲装!正好给这些宝贝挪窝!

主意敲定,踩盘子要紧。鲤登的宅子?显眼包!郑州城北,挨著铁路,一片被鬼子圈起来的高门大院,门口戳著双岗,刺刀在日头底下反著寒光,院里还有牵著大狼狗的巡逻队晃悠。防守?铁桶一样!硬闯?那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硬的硌牙,那就下软刀子!”李平安蹲在街角阴影里,啃著空间里顺的滷鸡爪,眼神淬了毒。下药?这活儿他门儿清!前世打黑拳,场子底下啥阴招没见过?就缺材料。

郑州城再破,耗子洞总有。他像条泥鰍,在犄角旮旯的破烂药铺、杂货摊前转悠。眼神毒,嘴皮子利索,加上几块从二鬼子兜里摸来的现大洋开路,很快,几包不起眼的“料”就揣怀里了——磨得细粉似的巴豆,还有一小包据说是能让人浑身发麻、提不上劲儿的“麻筋草”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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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像口巨大的黑锅,严严实实扣在郑州城上。鲤登宅邸那片更是死寂,只有巡逻兵皮靴磕地的“咔咔”声和狼狗偶尔的低吼,在寒风里飘著,瘮人。

李平安像道真影子,贴著墙根滑。逍遥步展开,脚尖在冰凉砖石上一点,人已轻烟般掠上丈把高的院墙,伏在墙头阴影里,气息敛得跟石头似的。意念像无形的潮水,“唰”地漫过前院。二十米內,门儿清!

俩门岗抱著枪,缩脖子跺脚。一队巡逻兵刚拐过月亮门,脚步声远了。厨房方向,传来锅铲声和食物香——给鲤登整夜宵呢?

机会!

李平安壁虎似的贴著冰凉墙面滑下,落地无声。逍遥步用到极致,身影在廊柱、假山的阴影里连闪,快得带虚影,鬼魅般摸到厨房后窗根下。意念顺著窗缝钻进去。

里面热火朝天!胖厨子正骂骂咧咧指挥俩小工:“…麻溜点!太君的夜宵!味噌汤!天妇罗!清酒!耽误了,扒你们的皮!”

灶台上,一碗热腾腾的味噌汤刚出锅,旁边是精致的清酒壶。

就是现在!李平安意念凝聚,像最巧的手指头,隔空拨开后窗插销。窗户无声开了条缝。他手腕一抖,指间俩小纸包如同被风吹落的树叶,精准飘入!巴豆粉撒汤,麻筋草末混酒!粉末遇热遇水,化得无影无踪。

窗户悄没声合拢。李平安人影已消失,仿佛从没来过。

他没走远。像只耐心的蜘蛛,趴在鲤登臥房外一棵大梧桐树的浓密树冠里。寒气刺骨,他却稳如磐石,只有眼珠子在黑暗里闪著幽光。

约莫半个时辰,鲤登那特有、带著酒气和傲慢的鸟语声近了。俩勤务兵小心翼翼端著宵夜跟屁虫似的。

臥室门开又关。李平安的意念像跗骨之蛆,死死咬住里面。

先是碗筷轻碰,鲤登满足的吞咽。接著,清酒入杯的细响。几杯下肚,鲤登声音含混,哼起了俚曲。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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