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归与「幽灵顾问」的诞生

“我说，我不能接受。”林萧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平静。

托尼·斯塔克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从意外，到疑惑，最后变成了一种“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荒唐感。

“你再说一遍？我可能在山洞里被炸坏了耳朵。”他掏了掏耳朵，一脸不信地看著林萧。

“斯塔克先生，你没听错。”林萧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认真地看著他，“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但是，我不能加入斯塔克工业。”

“为什么？”托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我给你副总裁，给你股份，给你用不完的钱！你告诉我，全世界还有哪家公司能开出比我更好的条件？还是说，你觉得我托尼·斯塔克给不起你想要的？”

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不可理喻。他托尼·斯塔克，第一次如此郑重地邀请一个人，居然被拒绝了。

“不，不是钱的问题。”林萧摇了摇头，他知道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斯塔克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次能逃出来，靠的是什么？”

“靠我，一个天才。”托尼毫不犹豫地回答。

“对，靠你这个天才，还有你造出来的那个铁疙瘩。”林萧顺著他的话说下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你托尼·斯塔克在山洞里用一堆废铁造出了一个能打的盔甲。你猜，五角大楼，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傢伙，现在最想干什么？”

托尼的眉头皱了起来。

林萧继续说道：“他们最想知道的，就是你是怎么造出那东西的，尤其是那个小型的方舟反应堆。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鯊鱼一样围上来。如果你把我这个『秘密技术顾问』推到台前，给了我副总裁的职位，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我？”

“他们会认为，你，林萧，就是解开方舟反应堆之谜的关键。”托尼替他说出了答案，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没错。”林萧摊了摊手，“到时候，我会被二十四小时监控，不能有任何私人空间。我会被无数次地『请去喝茶』，被要求解释我根本解释不清楚的技术原理。我的生活会变成一场噩梦。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托尼是个聪明人，他瞬间就明白了林萧的顾虑。事实上，他自己也正面临著同样的困扰。他能想像得到，等他出院后，会有多少人找上门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托尼问道，“你救了我，也救了伊森。我欠你一条命。我总得为你做点什么。”

“我们可以换一种合作方式。”林萧终於拋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说说看。”托尼来了兴趣。

“我可以继续当你那个『不存在』的秘密技术顾问。”林萧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不出现在公眾面前，不加入斯塔克工业，甚至不待在美国。我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过我自己的生活。”

“但是，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尤其是在技术上遇到难题的时候，你可以联繫我。我可以为你提供……嗯，一些『灵感』和『建议』。”

托尼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像一只审视著猎物的狐狸，在评估林萧这番话的价值。

“一个只提供灵感的顾问？听起来，我好像有点亏。”

“亏不亏，你很快就知道了。”林萧自信地笑了，“比如，你现在肯定在构思马克二號，对吧？”

托尼没有说话，但眼神的变化已经默认了。

林萧继续道：“马克一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太笨重，不灵活，材料强度也不够。所以马克二號，你肯定会用更轻、更坚固的航空航天材料，比如鈦合金。外形会更流畅，更符合空气动力学，对不对？”

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改进方向，托尼並不觉得奇怪。

“但是，”林萧话锋一转，“你很快就会遇到一个新问题。当你飞到高空时，你的战甲会结冰，导致系统失灵。电影……咳，我是说，科幻小说里都这么演。”

结冰问题？

托尼愣了一下。他光想著怎么飞得更高更快了，还真没仔细考虑过高空低温环境的影响。

林萧拋出的这个问题，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在了他思维的盲点上。

“这个问题，用你现有的技术很好解决。”林萧不紧不慢地说道，“只要改变一下鈦合金的配方，加入一点金，形成金鈦合金。这种合金不仅强度更高，而且能完美解决高空结冰问题。当然，造价会非常非常昂贵，不过……你应该不在乎这点小钱吧，斯塔克先生？”

托尼彻底说不出话了。

金鈦合金？这个想法，简直……天才！

他脑子里的超强大脑已经开始飞速计算这种合金的可行性、强度、以及製造成本。结论是：完全可行，而且效果会出奇的好！

这个小子……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甚至还没开始画设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