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別怕,那是你平安叔,他受伤了不肯吃药,你大爷爷,你爹,你老五叔正捶他呢。"

"娘,额以后要是生病了肯定乖乖吃药,你可別让大爷爷跟爹捶额啊。"

"额也是……"

"放心吧,你们乖乖吃药就不打。"

处理好伤口,双喜撕了一条乾净的布给路平安把伤口包了一下,以免擦碰著衣服磨烂伤口。

又找了个旧铺盖,让路平安把袄脱下来围上旧铺盖,招呼自己媳妇儿拿针线给路平安把破袄缝补一下。

支书装了一袋烟,凑在油灯上点著,吧嗒吧嗒抽了两口,问道:"平安,这仨獾子你们咋分啊?"

路平安理所当然的道:"平分啊,我们说好的。

但是老五和双喜打赌输了,他们一人要给我一口袋干野菜和一罐子咸菜。"

支书摇头:"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要是觉得老五和双喜是个能处的,信得过,你就把獾子放他们这儿。

等他们收拾好了,你就过来吃现成的饭,差不多吃够本儿了,你再拿著你该得的乾菜、咸菜回去接著吃你的玉米糊糊。"

路平安一琢磨就知道了支书的深意,立马就同意了。

自己一个黑五类,天天搁屋里燉肉,社员中难免有眼红的。

虽然他们可能不会立马去举报路平安,但是难保未来某一天自己倒霉的时候,他们落井下石。

路平安其实没那么在意,但是人家支书难得好心给你路平安一个黑五类指路,你路平安傲娇著理都不理。

下次再需要人家支书指个明路的时候,人家为啥要搭理你路平安?

再说了,吃现成的还不好?有人做饭还省的自己动手了呢。大不了被双喜和老五多占一些便宜而已,路平安压根不在乎。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路平安突然想到个问题。

"哎,支书,双喜,你们说为啥这只獾子这么埋汰呢?一开始我还以为它是得了皮肤病了呢,仔细一看,这不是好好的么?"

支书、王双喜和憨老五三人都笑了,支书拿菸袋锅子磕磕鞋底子,磕掉了菸灰,好奇的问道:

"平安,你不是说你会打猎么?你到底会不会啊?咋连土车子都没听说过呢?"

"土车子?"

王双喜好似十分震惊:"啊,你不知道?"

"从没听说过。"

支书笑著解释:"那你们那边还真可能没有这个说法。

就是獾子打洞,它们不是得往外倒腾挖出来的土么?可你看看这獾的爪子,又尖又长,挖土可以,让它们把土运到几米,十几米的洞外,

要是在比较浅的地方还好说,獾子能团队合作,接力著蹬来蹬去把土倒腾到洞外。

到了比较深的地方,再往外倒腾土就不方便了。此时一帮獾子里某个上了年纪或是地位低下的成员就会仰躺著,让別的獾子往它肚皮上蹬土。

獾子的皮又结实又鬆软,獾子一躺,正好跟个平板车似的,可以装一些土。

等这个獾子身上满是土了,別的獾子拖著它就拉出洞外,然后也不管它,就好像欺负它是应该的一般。

別的獾子不再搭理它了,这时候这个当土车子的獾子就会慢慢爬起来,抖掉身上的土,接著钻进洞里当它的土车子。

时间长了,它的背部因为长时间摩擦,背上的毛都磨禿了,尾巴也被別的獾子叼著拖拽的时候啃掉了毛。

嘖嘖,那样子,別提多背兴咧。你抓的这个土车子都还算好的了。"

双喜婆姨干活麻利,很快就把路平安的破袄补好了,路平安穿上袄,拎起了莫辛纳甘。

这时候很晚了,几人都准备各自回家睡觉了,正要出门,砰的一声枪响刺破了村子的寧静。

路平安手里正好拿著枪呢,他打开保险,一边拉栓上膛一边喊道:"我先去看看……你们直接去羊圈那边。"

支书愣了一下,抬腿紧跟著路平安的脚步往外跑,王双喜赶忙拿起掛在墙上的枪,也跟著往外跑。

老五一拍大腿:"坏了,我出来时门好像没关严实。"

左右看看,刚刚给路平安擀药片儿用的擀麵杖还没收起来,憨老五一把抄起擀麵杖:"弟妹你关好门顾好孩子。"

说罢,闷头就往家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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