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最厌恶虚与委蛇的人,如今他成为了这种人。

只为了让光启上市,他就要忍著噁心,把一条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生命视若草芥,將被碾碎的尊严拼凑起来,默认那些侮辱性的话,笑著求和。

社会都是这样的,陈歇自我安慰著,但心里的噁心根本止不住。

噁心一寸寸的蔓延到四肢百骸,从胃里挤到喉咙里。

晚上见投资人的时候,邰彬脸上还掛彩,但昨晚的事,只有光启员工和黎泽凡公司的人知道,没闹大。邰彬说自己半夜上厕所,迷迷糊糊,没有开灯,进卫生间的时候绊倒了。

陈歇在首都待了將近一个星期,顺利的签了两笔合同。这段时间,阿月看著邰彬也是直犯噁心,看向陈歇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难过。

陈歇知道,他打邰彬的行为有多衝动,如今的维繫关係与妥协就有多可笑。陈歇变了,变得让人感到陌生,让自己感到陌生。他一点点的磨平自己,只为了儘快和沈长亭去雪梨。

陈歇没有时间等了。

回港城那天,陈歇收到了一条简讯,一条定位简讯。陈歇一下飞机就去了,让老林来接的他。陈歇下车时候,让老林先送阿月回去了。

地址是一个咖啡馆,陈歇进去的时候,服务员笑著说:“先生,二楼有人等紧你。”

“嗯。”陈歇点头,上了二楼。

在楼梯上,他就看见了黎媛青,陈歇唇角的笑容微微凝固:“黎小姐。”

黎媛青笑著说:“请坐吧。”

陈歇坐在黎媛青对面,黎媛青给他点了杯冰美式,温和一笑:“或许我该早点和你聊聊。”

陈歇维持著表面的理智:“黎小姐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黎媛青知道陈歇是沈长亭情人的事,如今又主动约了他,二人也没必要兜兜转转地绕圈子了。

“沈长亭去m国,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不知道。”

黎媛青抚摸著指节上的戒指,冷眸道:“他在m国和我订婚了。”

陈歇笑了:“黎小姐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虽然不知道沈老师去做什么了,但我跟了他很多年,他不会这样欺瞒我。”

黎媛青耸耸肩,似乎猜到了陈歇並不会相信:“你知道沈长亭的腿是怎么残的吗?”

陈歇知道,唐沉说过,是沈长亭生母餵的毒。

黎媛青继续说:“沈长戈和沈长亭其实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沈长亭的母亲唐婉是个精神病。她把沈长戈遗弃了,沈长亭二十岁那年,想把沈长戈接回来,唐婉疯了,她非说沈长戈是私生子。”

“沈长亭护住了沈长戈,唐婉对於沈长亭的行为很不满意,將其视为背叛,所以给沈长亭餵毒。亲生母亲下毒,想杀了自己的儿子。”

陈歇手心都在发凉,“所以呢?黎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整个港城,知道沈家秘辛的人不多,除了段隨州,大概就只有我了。沈长亭的父亲在国外,这次我们出国,就是请他做个见证的。”黎媛青將一块u盘放在陈歇面前。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黎媛青起身,提醒道:“你可以找专业的人查查这个视频有没有剪辑过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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