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送顶绿帽子给他!
女服务生看见折返回来的唐沉,上前询问:“先生,您啲嘢漏低咗喺度呀?(先生,您的东西落在这里了吗?)”
唐沉阴沉著脸,金丝眼镜下,双眸充血发红,冷凝著视线,绕开了女服务员生,直接推开了二楼转角处的一间厢房,动作蛮横无礼。
包厢里的人一脸懵,面面相覷一番后以一个质问的眼神看向门口无礼闯入的唐沉。
唐沉环视了一周,並没有看见出现在沈家宴会上的男人,“唔好意思,行咗。(不好意思,走错。)”
唐沉转身走了,女服务生握著把手对屋里的客户鞠躬,“唔好意思啊,真係唔好意思!”
女服务生刚合上门,唐沉转身又去了下一个包厢,女服务生根本拦不住,也不敢闹太大声,影响店里的生意,好在唐沉似乎並没有闹大的意思,看起来只是在找人。
唐沉每次目光环视一圈后,道个歉,很快就把门关上了。
女服务生跟在后面提心弔胆,“先生,係咪搵紧(找)人呀?我叫服务生帮您搵啦!”
唐沉忽视著女服务生的话,推开了下一间房。
这一次,唐沉的视线最先落在了一只修长的手上。
那只手的力量感很强,轻轻地搭在桌上,食指轻抬著,手腕线条很流畅,露出一截白皙的皮肤,上面正掛著一串黑檀木手串!
唐沉瞳孔一颤,眼底迅速笼起一层怒火阴云,抬起视线,以一个憎恨、愤怒的眼神看向手串的主人——沈长亭。
“表、表叔?”
唐沉呼吸一滯,浑身的怒火瞬间被浇了水,面孔骤冷,铁青著脸,以一个非常僵硬的姿態站在门口。
气氛凝固的包厢里,段隨州掀起眼皮,瞥了眼唐沉,草木皆兵地瞪向钟禹,“你喊来的?”
“…………”钟禹后槽牙绷紧,“滚出去发疯!”
段隨州翘起二郎腿,“钟禹!你给老子好好说话!”
门口的服务生嚇得容失色,“抱、抱歉,这位先生他………”
沈长亭用眼神示意服务生下去,食指敲著桌子,“小侄,有事?”
唐沉脸部线条冷硬,“……没。”
一时间,他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戴著黑檀木手串的人是表叔。这是巧合吗?还是说……那天在陈歇房间里和陈歇躺在一块的男人就是沈长亭?
那是四楼,没有电梯的四楼。
表叔的腿不方便,怎么会上四楼……不会是沈长亭的,不会的!
唐沉在心里这么自我安慰著。
要说港城,最不能得罪的家族是沈家,第二是钟家,第三是段家。除了权势以外,最重要的还是三人的性格。
钟家,主要是二少难惹,因为有老爷子撑腰,那老爷子隔辈亲,护犊子的很,钟禹常年在国外,基本上见不著,也谈不上得罪,如今回了港城,私生子能踩原配儿子一头,只怕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相比之下,段隨州就和善多了,外界传他风流多情,无关利益的事上,还是相对来说比较好亲近的。
至於沈长亭……虽然很少出深水湾,沈长戈操持著沈家,光是沈长戈的手段,就足够要人好受的了,沈长亭身患腿疾还能压其一头,绝非善类。
钟二少爷被沈长亭打到臥床不起的事,港城权贵也略有耳闻。
再者,沈长亭母亲的母族是唐家,关於沈家的事,唐沉大概是知道最多的,他对於沈长亭的敬畏,是趋於骨子里的。
手串的事,只能是个巧合……
唐沉嘴里说“没”,却没有离开的意思,眸子直勾勾地盯著沈长亭的手串。
沈长亭淡笑道:“小侄喜欢?”
唐沉摇头,“小侄只是好奇,表叔怎么忽然喜欢戴手串了?”
沈长亭稜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的眯了眸子,惜字如金,“信佛。”
唐沉的心里莫名腾起一丝恐惧。
但陈歇家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以及陈歇的低沉闷哼盘踞在唐沉大脑中,令他迟迟无法迈动步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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