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歇洗了个澡,身上依旧穿著深色西服,衬衣一丝不苟的束在马甲中,端著一盆温水进了书房。

他將温水放在沈长亭的轮椅面前,放了个药包下去,“沈老师,水好了。”

沈长亭眼神阴鷙,“过来。”

陈歇僵著不动,直到沈长亭说了第二遍,磁性声音带著极强的压迫感,他才往沈长亭面前站了站。

沈长亭大手覆在陈歇腰上。

因为刚洗完澡,身体没有完全擦乾的缘故,衣服紧贴在陈歇腰上,线条十分清晰,宽厚並不温柔的大掌顺著腰线往下,最后竟然落在了陈歇的尾椎上,摁了摁。

这是一个最危险,最让人富有期待、害怕的复杂地带。

沈长亭这样的上位者,喜欢完全掌控人的情绪,这个地方恰合老狐狸的心意。

陈歇却不好受了,“沈老师……”

“回港城几天了?”

陈歇深吸一气,“有……七八天了。”

“七八天……”沈长亭复述时,手臂一收,將人圈近一步,膝盖一顶,陈歇就这么坐在了沈长亭的大腿上。

沈长亭再次触上那个地方,“发烧好了?”

“嗯,好了。”

陈歇紧攥住沈长亭的浴袍,指腹收紧。

沈长亭又问:“来这没什么想说的?”

他的视线,停在陈歇右手的两根黑色手串上。

陈歇:“没有,就是来送个药。”

沈长亭沉声:“在闹脾气?”

陈歇说,“不敢,沈老师。”

“沈老师”,生分且疏远的称呼。

沈长亭抽手,扣住了陈歇的下巴,吻了上去。这是一个蛮横,强硬,十分彻底的吻,陈歇怔了几秒,被掠夺的乾乾净净,细微水声在毫无罅隙中响起。

陈歇嘴唇被咬破,血丝黏著唇,疼痛与麻木交织著,“沈老师……”

沈长亭止住了吻,將陈歇右手上的手串,摘了一条下来,盘在掌心中,“苏州带回来的?”

黑色的手串衬的沈长亭皮肤很白,青筋凸显的手似乎就適合戴这些素雅,深色的手串。

“嗯。”陈歇撒了谎,“这手串是朋友送的。”

沈长亭手一顿,双眉下压,將手串放在桌上,“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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