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亭抬手,擦著陈歇鼻尖的细汗,抬起他的下巴,在高位俯瞰著他,那是一个不容拒绝,尚未饜足的眼神。

陈歇没有拒绝,微微抬起下巴,握住沈长亭的手,紧紧扣住,指节发力时,陈歇似乎能感受到沈长亭指腹上的老茧,他低头,吻住沈长亭的食指指腹。

“沈老师,我知道错了……”

沈长亭面上情绪不显,静静地看著陈歇的討好行为。

半晌,沈长亭稍满足了些,气火降了少许,才开了口应他,“好好说说。”

陈歇被半嵌在沈长亭怀里,男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僨张,他莫名的有种安全感,轻轻地捏玩著沈长亭的指节。

“我不该让您担心,不该让您冒著大雨来找我……”

“手机浸水坏了,没能给您打电话。”

傍晚的臥室里,只有一盏夜灯,古黄色昏暗的灯,在灰濛的环境中,亮进瞳孔,沈长亭抽回手,摩挲著陈歇的下巴。

“知情不报,该罚。”

沈长亭眼里烧著火,捏著陈歇下巴的指节十分用力,仿佛要把人的骨头都给碾碎似的。

段隨州了解到的实情是:钟家二公子脸上掛了彩,失了面子,在船靠近下一个港口码头时,拦下了要走的陈歇和秘书。港城都知道钟二公子这两年喜欢玩男人,留下陈歇的意图昭然若揭,陈歇不愿意,直接跳了船。

陈歇惹了祸,有一万种方法能告诉沈长亭。但他没这么做,甚至没让离开的秘书阿月,替他报个信。

陈歇並非想不到这一层。

他情愿跳海,都没想向沈长亭求救。

的確该罚。

陈歇回正了身体,沈长亭正穿著睡袍,繫著松垮的腰带,斜躺著,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方便借力。

陈歇逾越凑近沈长亭脸颊,浅浅的亲了一口,“老师……我来吧。”

陈歇没理由再让沈长亭受累。

这个吻,浅尝輒止,若即若离,在陈歇回身时,沈长亭一把摁住他的后脑勺,指节迸发的力度恨不得將人融进骨头里,牙齿重重地碰了一下,吃痛的闷哼让沈长亭咬破了他的唇,將人彻底的带到腿上。

沈长亭嗓音性感,將陈歇双手钳在掌心里,神情倨傲,“自己来。”

昏暗的臥室里,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港城都传,沈长亭绅士儒雅,衣冠楚楚,一手毛笔字登峰造极,可惜了双腿残疾,不然早就膝下子女环绕,不至於三十多岁未婚。

沈长亭的腿疾,总被人詬病。

许多人將沈长亭的腿疾与“行不行”掛鉤,只有陈歇知道,这老狐狸荒淫无道的很,谁不行,他都不可能不行。

这方面,陈歇倒是清楚。

但港城中关於沈长亭的腿疾,还有个传言。

沈长亭二十岁之前,双腿无恙,自从沈家家主將私生子带回沈家后,沈长亭这腿,突然就残了。

沈家对外,也一直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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