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错觉…

沈正清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不知道在梦里漂浮了多久,等再有意识时候耳边竟然传来一道低沉的、若隱若现的啜泣声,听得不太真切。

霍迟哭了吗?

沈正清挣扎著想睁开眼睛,但是用尽了力气只掀开了一条缝隙。

正午强烈的光线刺激得双眸酸涩,眼泪忍不住顺著太阳穴滑进髮丝之中,悄然湮灭踪跡。

几乎是剎那间,哭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男生惊喜的喊叫声:“正清哥,你醒了!”

是霍宸啊。

他適应了许久,勉强能睁开眼睛。

这里已经不是和霍迟缠绵的地下室了。

四面都是简约的家具,和一些检查仪器,鼻尖混合著消毒液的味道,是医院。

沈正清不明白髮生了什么,想坐起来。

没想到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像被生锈的钝刀慢吞吞地割开血肉,锯磨著骨骼,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变成了一场酷刑。

霍宸脸上眼泪混合著鼻涕,一会哭一会笑,拿过纸巾来狠狠地擦了一把脸才哽咽著解释说:“正清哥,我还以为你死了…我以为那个禽兽不如的霍迟…他把你……”

做死了。

“…我没死。”沈正清平復了许久,沙哑著嗓子问:“霍上將呢?”

霍宸又抹了一把眼泪,隨口道:“哦,我表哥啊,他就在外面跪著呢。”

沈正清:“?”

他好像还没有到產生幻听的年纪。

霍迟在外面跪著?

“为什么?”沈正清虚弱地吐出气音,忧心忡忡地询问霍宸,“是因为我吗?”

小alpha僵硬地点头:“当时您昏迷不醒把表哥嚇得够呛,他只能派人来接您到医院来救治…不知怎么就被外祖父得知了消息,外祖父把表哥臭骂了一顿,罚他跪在外面对您懺悔思过。”

那怎么行啊!

霍迟的易感期本来就很痛苦,如果再跪下去只能是雪上加霜!

“我要去看他!”

沈正清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咬著牙强行坐起来,心急著就要穿鞋去找霍迟。

“你別著急!正清哥!”霍宸手忙脚乱一边拦著沈正清,一边又在通讯器上给霍迟发信號,“我哥他很好,这只是我们家的家训而已,你不用担心!”

沈正清低著头找鞋子,找不到就乾脆光著脚,准备闯出门去找霍迟:“他还在易感期,不能这样糟践身体!”

霍宸挡住沈正清的去路:“我表哥已经平安度过易感期了!您把他补的能一拳打死三头牛!”

沈正清突然羞耻得顿住脚步。

这个…这个是霍上將身强体健。

怎么能是他补的。

霍宸终於安抚住了沈正清,內心又开始陷入自责,规规矩矩地埋下脑袋对他道歉:“正清哥,对不起,我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让您置身险境的。”

沈正清安抚:“不是你的错。”

霍宸摇摇头:“我早就知道表哥易感期会变得狂躁失控,却始终都瞒著您,对不起,我等下会换来表哥照顾您,然后去家里罚跪。”

沈正清对他们霍家的家规有些难以理解,乾巴巴地伸手拉住霍宸:“陪霍上將过易感期我主动要求的,你並没有做错,完全不…不用这样呀。”

“可是我……”

“正清!”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沈正清的思绪。

霍迟大步流星地闯进门里,眼睛迫不及待地检查病床,看到他安然无恙地醒过来,alpha重重地鬆了一口气,眼尾稍稍地湿红了一片。

突然出现的拐杖冷不丁抽打在霍迟的小腿上,威严而苍老的声音怒斥一声:“让路!”

微微岣嶁著脊樑的老爷子將霍迟撵到角落里,颤巍巍地一路走到沈正清的病床边,眼神怜爱地打量著沈正清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

嘆了声气:“是我们霍迟对不住你,这孩子疯起来没轻没重,让你受苦了。”

沈正清摇摇头,礼貌笑道:“谢谢您关心,霍上將平时对我多有照顾,是我的身体素质不够好才……”

“总之他做了这种事情,我们霍家一定要对你负责的。”

老爷子安抚著沈正清的手背,柔声轻问:“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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