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林疏意的家属!”

宋母气势汹汹地抽出自己的拐杖,用力推开沈正清地肩膀,一路小碎步紧急隨著医生进诊室,去关心她心心念念的林疏意。

“疏意怎么样了?”

“我家孙孙没事儿吧?”

沈正清被留在房间外,捂著侧脸,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霍迟眸底的阴鬱像暴风雨降临前的乌云一样压迫感十足,片刻之前又化开只剩下温柔,轻声细语地对沈正清提醒道。

“会很丑吗?”沈正清藏著自己的半边脸,冷不丁地问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脸肿得那么高,肯定像猪头。

自己长得本来就不如霍迟身边那些漂亮的omega,现在更丑了。

肯定会闹笑话。

“不丑。”男人安抚他,但是下一秒话锋一转我,又狠狠地嚇唬人,“但是再持续肿下去,恐怕就要变青色了。”

沈正清不受控制地想像出青绿色的殭尸脸,嚇得赶紧把思绪甩出脑袋。

这也太丑了!

谁也不会想天天盯著殭尸脸的。

他立即点头同意了霍迟的提议,迫不及待地向诊室方向飞奔而去:“去…我现在就要去消肿!”

霍迟的腿比他长出一大截都跟不上。

……

医生看了一眼伤口,一边给他上药,一边拧著眉嘆气:“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啊!真该报警!”

脸是慢慢肿起来的。

现在比刚才还要更严重一些。

窄瘦的小脸几乎肿了两倍大,肌肤红得几乎要滴血,就在左脸部正中间的位置赫然烙印著宋母的巴掌印,清晰明显,像是用刀子雕刻上去的。

沈正清捧著冰袋,侧著脑袋瓜敷自己的脸蛋。

期间还抽空拉了拉霍迟的衣角,抬头安抚男人说:“里憋生气惹,窝介点桑木四的。”

霍迟:“……话都说不利索了。”

“脸肿起来压迫到了嘴巴,一说话就会疼,儘量少说吧。”医生也无奈心疼,这么年轻懂事的omega,竟然遭受到这样的虐待

沈正清乖巧地点头。

医生转而又对霍迟开口叮嘱:“如果他疼得厉害的话,也可以用信息素安抚一下,止疼。”

霍迟也如出一辙地点头。

霍迟买了很多药,不管有用没用,反正一起打包带走。

沈正清跟在他身后。

感觉霍上將对自己有点太好了。

霍迟这是个善良的好人。

他想著,加快了脚步追到霍迟身边,还没走几步,耳边骤然又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是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宋母的攻击对象换了人。

沈正清鬼鬼祟祟地趴在墙角偷偷看了一眼。

林疏意整个人有气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抱著脑袋,一副马上就要崩溃的样子。

宋母也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指著林疏意的鼻子臭骂:“我也是信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吃我家,住我家,还把我们一大家子骗得团团转!”

“如果不是你!我儿子会被千人所指吗?”

“原本以为沈正清是个天煞灾星,现在看来你也不遑多让!前脚刚离婚,后脚就勾搭上我儿子!一群男狐狸精害得我儿子现在还躺在急诊里昏迷不醒!”

“林疏意,如果我儿子落下什么毛病,你和沈正清也都別想好过!”

“我呸!”

“……”

宋母越骂情绪越激动。

沈正清即便站的远远的,也能看清楚他的身体正在不停地颤抖著,双腿软得三番五次想跌倒,幸亏有拐杖撑著。

后面的时候,女人已经没有力气了。

骂了什么沈正清听不太清楚。

只见宋母突然发了疯似的吼叫了两声,突然身体动作一僵,整个人直挺挺地朝著前方栽过去。

这样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

身边护送的保鏢瞬间慌了神,几个大男人手足无措地连忙把她架起放到病床上,送进急诊去。

现场只留下林疏意一个人。

周围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上前去搀扶他一下,任凭他跌坐在走廊的地板上崩溃哭泣。

沈正清不解,回头问霍迟:“他四钟么了?”

说完,沈正清又看了看林疏意的衣服,身上乾乾净净的,没有血色。

不像失去孩子的样子啊?

“种恶因结恶果了。”霍迟拉著沈正清的手腕,强行带著人朝反方向离开,不许再看林疏意。

沈正清踉踉蹌蹌地追在男人身后。

不理解为什么霍迟会突然间发疯,走这么快:“去做森么?”

霍迟將人带到了飞行器旁:“上车,去递交宋晏舟的出轨证据,申请离婚。”

沈正清惊讶地瞪大眼睛,结果牵扯到手上的肌肤,立刻又疼得他皱著眉心直倒吸冷气,不可置信道:“介么快!”

“你不想这么快离婚吗?”霍迟居高临下,严肃认真地反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正清甚至还能从他眼神里看出委屈和后怕。

好奇怪的情绪呀。

“离!”

话音落下,沈正清果断地踏进霍迟的飞行器里,男人紧隨其后。

两个人坐稳以后,飞行器缓缓启动,朝著omega婚姻事务管理局的方向前行。

在宋晏舟將自己以棋子一样摆布在棋盘上以后,沈正清就无数次地幻想过两个人离婚的场景。

没想到最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虽然不大体面,但是终於达成了他想要的结果。

期间,霍迟又取出来一份封闭的资料袋,在桌台上推给对面的沈正清:“这是我前些日子调查出来的你的真实身世,很抱歉,未经你允许就擅自行动了。”

沈正清双手捧著薄薄的资料袋。

震惊得无以復加,同时心里又暖洋洋的。

他从未被人这样珍视地对待过,他的每一件小事、每一个习惯都完全放在心上。

沈正清忍不住红了眼眶,鼻头酸涩:“这本赖是窝的私事,又让您…费心了。”

“不是大事。”霍迟解释说,“沈家那群泼皮无赖嘴里是没有一句实话的,与其费尽心力去和那群市井小人交涉,不如用切实的证据来探寻过往。”

沈正清捧著那份资料袋。

心里忐忑得厉害,甚至日思夜想的真相就在眼前了,他却开始近乡情怯,不敢打开看。

霍迟:“看看吧。”

沈正清听话地点头,拆开缠绕在金属圆片上的线条,从里面取出来三页薄薄的纸片。

上面概括的事件简短,结束的很仓促,却是两个人存在过的一生。

沈正清一页一页地看过去,越看心底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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