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甚至房里还有些热。

霍迟怎么反而系上扣子了?

……

午餐

沈正清怎么也逃不脱和宋母一起用饭。

同张圆桌上除了宋晏舟的母亲和姍姍来迟的父亲,又多了一个林疏意。

他们丝毫不介意外人打量的眼光和不断扩散的八卦,硬是给林疏意加了一个座位在宋晏舟身边。

场面一度十分难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离经叛道,能有两个儿媳。

沈正清硬著头皮吃了两筷子。

然后藉口不舒服,提前离席,识趣地將团圆美满的画面还给宋晏舟和林疏意。

回房休息的期间,有佣人送来一杯特调果汁。

“少將看你吃的不多,特意让我们给您榨了苹果汁填填肚子,少將还说让您好好休息,不要出门了。”

这倒是宋晏舟能说出口的话。

把上不得台面的合法妻子藏在客房里,反而带著心尖上的林疏意四处应酬。

很符合宋晏舟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正清虽然懒得理会宋晏舟,但是他也不会为难一个佣人,指著门口的桌台道:“放那里吧,辛苦您。”

“太太您记得趁新鲜喝,不然果汁会变酸的。”

“我知道了。”

沈正清点头。

佣人礼貌地关上门离开。

他有些累,躺在沙发上给自己盖了张毯子,脑袋里全是霍迟对自己说的话。

他说过今天可以水到渠成地离婚。

可是自己怎么都想不到能有什么契机。

难不成,霍迟要当著所有人的面曝光那些宋晏舟出轨的证据?

不对。

太简单粗暴了,这根本不符合霍迟这个人的处事风格,反而还会让他和霍迟同时陷入风波之中。

沈正清越想越精神越模糊。

后颈的腺体此刻还热乎乎的,被霍迟的手掌蹭得有些敏感,半天过去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柔软触觉。

不知道霍迟现在在干什么。

沈正清想著想著打了个哈欠,揉掉眼角的泪珠后,迷濛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他骤然发现门口悄无声息地站了个高大的人影。

嚇得沈正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困意完全消散。

“老婆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宋晏舟摇摇晃晃地倚在门口的边桌上,眼眶下布满一圈粉红,眼神也涣散迷离,显然是醉醺醺的模样。

“苹果汁?”

宋晏舟端起透明冷饮杯,嗅了嗅。

“这是你点的吗?”

沈正清蹙眉,察觉到不对。

佣人说是宋晏舟吩咐他送过来的,可是眼前的宋晏舟仿佛並不知情。

立即摇摇头,改口道:“是厨房送来的,想著先生您肯定喝了酒,特意给您准备的解酒果茶。”

宋晏舟想都没想,端起果汁一饮而尽。

末了还摇摇头,不甚满意:“没有我老婆甜。”

沈正清浑身恶寒。

他迅速起身,看似体贴地对宋晏舟道:“先生,您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出去给您倒杯水。”

宋晏舟扬了扬下巴:“去吧。”

沈正清得了应允,迅速出逃。

他这些日子已经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手段了,现如今这杯果汁出现得非同寻常,再待下去恐怕会出大问题。

他心有余悸地捂著胸口逃出房间,靠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外大喘气,脑袋里迅速运转思考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可惜,他从小就不如別人聪明。

沈正清只能怀疑那杯水有问题,但是具体被什么人做的什么局,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甚至越想越头疼了。

抬眼,林疏意迎面走来。

林疏意今天得了宋母的势,好不威风,就好像已经百分百稳坐了宋太太的位置,甚至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对他一点不放在眼里:“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正清依然沿用他对宋晏舟情根深种不能自已的人设:“晏舟醉了,我去给他倒水。”

“醉了?”林疏意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凑近沈正清一步,居高临下问他,“他现在在哪里?”

沈正清谨慎地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劝你少费力气想著討好宴舟吧。”林疏意睨了他一眼,“秀姨可是已经拍板决定要你们离婚了。”

“…我们现在还没离。”

言语之外,是质问林疏意要这样明目张胆地在所有人面前坐实他小三的角色吗?

林疏意对沈正清的质问置之不理:“宴舟在这间房里,对吗?”

沈正清偏侧过头去,不说话。

那就是默认了。

林疏意唇角的笑意势在必得,伸手拍拍沈正清的肩膀:“笨蛋,多谢你了。”

说完,直接忽略过沈正清。

大步流星地朝著宋晏舟的房间过去,沈正清在靠墙抱著手臂,看似受了委屈,实则是偷偷地等了许久,竖著耳朵听动静。

林疏意进去以后就没有再出来。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心力再多想…

算了。

人本就不该给自己徒增烦恼。

他转身离开。

还没有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正好是从宋晏舟和林疏意的房间方向传过来。

顿时间,离得近的吃瓜群眾也纷纷地循著声音围拢过来。

沈正清一眼就锁定了人群最末尾的霍迟。

鹤行鸡群,耀眼又夺目。

他弯起唇角,对著自己笑。

沈正清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动作,只听到身后冷不丁传来宋母惊恐不安的声音,她撑著拐杖也控制不住浑身颤抖,言语之间连不成一句话:“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

不对!

全都错了!

房间里被围观的人是沈正清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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