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红透的耳尖早已出卖了他。
少女也没注意到,因为她的耳尖也红透了。
没再多说,独孤负雪转身上了已经在校门恭候多时的豪车,明烛看不出是什么牌子,只知道肯定贵到没边。
他呆呆的望著豪车驶出视线。
其实这是明烛第一次邀请独孤负雪来家里。
正处於青春期的少年,自尊心自然是很强的。
少女是妥妥的大女主白富美模板,他只是一个住在老旧出租屋的“三无”穷小子。
甚至自小没有见过父亲,每当他去询问母亲,她总会闭口不谈。
无论他多么乐观,多么没心没肺,表面表现得多么不以为意,但其实內心还是时常会被自卑淹没。
所以他拼了命的学习,成绩常年名列前茅,不仅是为了以后能够让老妈过上好日子,也是为了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哪怕,只是说说话。
在今天,觉醒了天级甲等时空双系异能的他,终於有勇气向她发出邀请。
这句邀请,他已经憋了4年。
……
少女在车上望著窗外的风景,但紧攥著的手却彰显著她的不平静。
思绪拉回当年……
独孤负雪家世显赫,是家中幼女,自小备受宠爱。但母亲在生她时留下了病根,在她13岁那年,永远地离开了她。
父亲常年镇守边关,兄长在【天基】学习,爷爷更是要时刻坐镇北部。
独孤家满门忠烈,均无暇顾及家里。母亲也不愿他们忧心。
在她无数次想要告诉父亲时,母亲总会一边制止她,“你爸爸是大英雄,他很忙,肩上扛著的担子很重,我们要让他安心。”,一边轻哄她,“一点小病罢了,过阵子就好了。”
可母亲的病情终是失控恶化,父亲的缺席成了压垮她的巨石,失望在岁月里堆积,终成绝望深渊。
她恨父亲,更恨自己。
若不是她,母亲或许不会被生產拖垮。自那后,生日成了她避之不及的禁忌。
临终之时,母亲紧握著她的手,舐犊之情溢於言表,气息微弱却温柔:“不要怪你爸爸,他也有苦衷…,妈妈伤了根基,治不好的,遇到他,还有了你和天儿,我已经足够幸运了,唯一遗憾的是……,妈妈…不能再…再看著你们长大了……”
在母亲去世的第二天,她终於见到了阔別已久的父亲。
父亲还穿著袄军装,北部的风雪凛冽,使得他沧桑了许多。
他脸上充斥著悲痛的情绪,他一下又一下的扇著自己的脸,自责自己为什么不重视一点,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异常。但早已於事无补。
兄长和爷爷忍著悲痛在安慰她。
她木然的跪在灵前,没骂,没闹,只是如同一尊木偶一般静静地跪著,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上滑落,眸光一片死寂。
葬礼之后,她离开了上京,来到了偏远的茂城,这里是她母亲的故乡。
她原本的名字叫独孤雪,因为父亲姓独孤,母亲钟爱雪。
但在离开之时,她拿著身份证去改了名字。
独孤雪已死,世间只余独孤负雪。
父亲辜负了母亲。
但杀了母亲的凶手……却是她自己。
她认为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母亲因她而落下病根,父兄因她而经歷丧妻、丧母之痛。
若不是她,这个家一定很幸福。
她是毁坏这一切的根源。
原本她以为她会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与內疚之中。
直到,那个不著调儿的少年闯进了她的生活中……
嘀嘀!
打开手机,是少年发的定位。
她定定的看著,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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