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翦冷哼一声“上次不过是大意!这次面对这些杂鱼,小意思!。”

山间的暗哨极为刁钻,寻常罗网一旦靠近,必然会被发现。

掩日点点头:“玄翦,交给你了,给你一炷香时间。清理完暗哨,立刻发出信號。”

玄翦双手握紧剑柄:“没问题!等我消息!”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窜入浓雾之中,只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残影。

没一会儿,玄翦如夜梟般贴著岩壁滑行,交错的双剑在晨雾中划出幽蓝冷光。

他刻意踩断一截枯枝,窸窣声响惊动了山道旁树影里的暗哨。

那人刚探出头,玄翦的剑尖已抵住他后颈,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暗哨瞳孔骤缩,还未发出声响,喉间已泛起温热血沫。

玄翦指尖抹过剑锋的血渍,发出低哑的嗤笑:“就这点警觉?陈家的脸面都被你们丟尽了。”

他故意將尸体倚靠在显眼的树桩上,故意露出半只染血的鞋——这是给其他暗哨下的战书。

山道拐角处,两名暗哨听到异响相互对视,握紧腰间短刃刚要靠近,忽觉头顶有黑影掠过。

其中一人本能举刀上劈,却劈了个空,玄翦倒掛在树上,双剑如毒蛇吐信,瞬间贯穿两人咽喉。

温热的血溅在他苍白的脸上,他伸出舌尖舔去血跡,猩红的眼眸里满是戏謔:“太慢了......”

凭藉鬼魅般的身法,玄翦在林间辗转腾挪,时而化作树影,时而沉入雾靄。

当第五个暗哨的尸体坠地时,远处传来刻意压低的惊呼。

玄翦故意发出一声短促的口哨,惊起林间飞鸟,看著最后一名暗哨慌不择路地往山寨跑去,他不紧不慢地掷出一枚飞鏢,精准钉入对方后心。

不多时,玄翦已回到队伍前方,双剑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落。

掩日满意点点头:“十三个暗哨?”

玄翦甩了甩剑上的血:“不过是些杂鱼。当年我在郢都一夜屠尽三百死士时,可比这有趣多了。”

惊鯢挑眉打量著玄翦身上零星溅落的血跡,指尖把玩著一缕髮丝,嘴角勾起一抹戏謔的弧度。

“哟,这次倒是乾净利落,莫不是怕我再提以前的糗事?”

“怎么,杀几个小嘍囉,也值得拿郢都的战绩来充威风?”

玄翦眼神一凛,“有本事你也去试试?”

“別以为会耍嘴皮子就是本事,真动起手来,指不定谁先求饶!”

“求饶?”惊鯢嗤笑一声,“上次在咸阳城,要不是我分你半块解药,你早被那毒婆子折磨成一滩烂肉了。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救命之恩?”

“哼!那不过是我顺手让你!”

玄翦突然咧嘴一笑,“再说,若不是我缠住对方高手,你哪有机会从背后偷袭?”

两人剑拔弩张时,掩日突然抬手。

“够了。”

“等端了山寨,你们想怎么打都行。现在,准备强攻。”

惊鯢收回长剑,朝玄翦吐了吐舌头:“算你这次运气好,等完事了,咱们再好好切磋。”

玄翦將双剑插入腰间,哼了一声:“求之不得,到时候可別哭著喊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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