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想掺和江湖爭斗,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但真把陈家得罪了,往后也难免麻烦不断。

毕竟江湖就这么大,谁也没法保证哪天不会需要个照应。

陈卫闻言,立刻抱拳躬身,神色恭谨。

“大师谬讚了!晚辈这点微末修为,在您这位先天大宗师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当年您在天山之巔连败十七位高手,那手流云剑诀出神入化,至今仍是武林佳话。

晚辈日夜钻研,也不过学到些皮毛罢了。若不是陈家庇佑,晚辈哪有今日?还望大师往后多多指点,晚辈定当洗耳恭听!”

说罢,他又深深一揖,姿態放得极低。

云剑老人摆了摆手:“行了,陈三爷不用太客气,我就是个糟老头子,哪经得起你这般恭维。”

陈卫伸手虚引:“大师说得哪里话?您的威名,晚辈从小听到大。既然大师舟车劳顿而来,咱们先进去歇脚,营中已备好香茗,还望大师品鑑。”

说著,他侧身让出道路。

云剑老人不再多言,背负双手,迈著慢悠悠的步子跟在陈卫身后。

踏入死士营,厚重的铁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四周瀰漫著压抑的肃杀之气。

远处训练场上,死士们挥刀舞剑的呼喝声隱隱传来,云剑老人目光一扫,微微眯起了眼。

只见空地上,一群精壮汉子正挥汗如雨地操练,有人举著比自己还高的石锁来回走动,有人在木桩间闪转腾挪练身法,年纪大的不过二十出头,小的看著才十五六岁,个个眼神透著股狠劲儿。

这些苗子搁江湖上,隨便拉一个出来好好培养,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好手,没想到全被陈家圈在这儿。

再往里走,他看见角落里的兵器架上,齐刷刷摆著清一色的精钢刀剑。

墙上贴著密密麻麻的训练日程表,从拂晓的晨跑到深夜的暗器课,排得满满当当。

好傢伙,这哪是普通练兵场,分明是个死士窝!

陈家还真能藏!

这么大的训练营,平时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虽说自己这些年隱居深山,可江湖上的大事小情,只要想听总能打听到。

陈家在江南势力大,生意做得广,明面上是权贵家族,背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他也略有耳闻。

这次连陈家都摆不平的事儿,看来確实棘手。

不过云剑也不慌,毕竟他是实打实的先天大宗师,放眼整个江湖,能跟他过招的人没几个。

与此同时,训练场上的死士们不时偷瞄这边,手中招式都慢了半拍。

几个扎著绑腿的汉子凑到角落,压低声音议论起来。

“瞧见没?主事居然亲自去接人!这糟老头子什么来头?”

“天晓得,看著瘦巴巴的,头髮白得跟雪似的,能有多大本事?”

“嘘!小声点!”

“没听管事说过吗?越不起眼的人越危险!”

“可別嚇唬人了。”另一个人撇撇嘴,“要我说,八成是哪个亲戚。说不定就是来混吃混喝,摆摆架子的。”

议论声还没停,就见陈卫陪著云剑往主厅走去。

眾人慌忙收回目光,装作认真训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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