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梁遍布大庆的密探,竟从未传回半点风声,那些了重金安插的眼线,难道都是聋子瞎子?

“大庆......”梁皇喃喃自语,“秦王不过是个造反的藩王,若说他能秘密训练出这等强军......”

若这支骑兵属於大庆朝廷,倒还能解释一二,可如今秦王公然造反,与朝廷分庭抗礼,这支骑兵就不可能是大庆的。

难道是镇国公?

可念头刚起,又立刻被自己否定。

训练数万骑兵,还为他们配备精良鎧甲,这得消耗多少粮草、铁矿?

就算镇国公家族再有钱,如此大规模的异动,大庆朝堂怎会毫无察觉?

更別提冶炼精钢所需的匠人和秘术,岂是一个家族能轻易掌控的?

罢了!罢了!

当务之急是先把败仗的消息按住。

要是老百姓知道南征损失四十万大军,非得人心惶惶不可。

梁皇挥了挥手,“安王,你先回去吧。这次的事,朕会想法子压一压。往后你就老老实实把兵练好,下次可不能再这么丟人现眼了。”

“谢父皇!儿臣一定痛改前非!”

金荣强撑著从地上爬起来,刚迈两步就疼得齜牙咧嘴。

他的裤子和伤口黏在一起,每走一步都像刀割,只能一瘸一拐地往殿外挪,背影说不出的狼狈。

等金荣一走,梁皇立刻冲旁边的太监发號施令:“赶紧去传六部尚书和宰相,就说朕有急事,让他们立马进宫!”

太监小跑著领命离开。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樑皇一个人。

他重重坐回龙椅,內心满是疲惫。

原本想著南征能扬大梁的威风,谁知道闹了这么个大败仗,朝野上下盼星星盼月亮,最后只等来一场空。

想到这,他忍不住嘆了口气。

另一边,金荣咬著牙,一瘸一拐地往皇宫外头挪。

裤子上全是血痂,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

可他心里却暗暗庆幸——虽说被打得皮开肉绽,但好歹保住了脑袋,王位也没丟,这顿打挨得值!

要是再晚回来一步,让太子抢先在父皇面前嚼舌根,自己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不死也得被贬成平民。

刚出皇宫大门,杨胜就迎了上来,看见他走路的样子,嚇了一跳:“王爷!您这是咋啦?怎么伤成这样?”

“没事儿,挨了八十大板。”金荣摆摆手,疼得直抽气,“能留条命就不错了。”

杨胜一听,鬆了一口气:“就打了板子?陛下没削您的王位?”

“不仅没削,还让本王接著带兵练兵。”金荣压低声音,嘴角扯出一丝笑,“看来本王赌对了,父皇到底念著父子情分。”

“太好了!”杨胜搓著手,满脸喜色,“那咱们赶紧回府歇著!”

金荣扶著马车把手,咬著牙爬了上去。

马车晃晃悠悠往安王府驶去,他靠在软垫上,总算彻底鬆了口气——这场要命的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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