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太监不敢迟疑,快步走下丹陛,从驛卒手中接过红色竹筒,小心翼翼地抽出里面的密信,又用银箸挑开火漆,確认无误后才捧著信纸,快步回到庆帝面前,双手奉上。

庆帝一把抓过信纸,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跡,脸色铁青,內心无比愤怒。

大殿內,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四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

“大军中可有一半是禁军啊!”

“平武侯久经沙场,怎么会……”

“而且是被秦王所灭?镇北军何时有了这等战力?”

“秦王……苏云……”

四十万大军覆灭,主帅战死,这不仅仅是一场败仗,更是动摇国本的惊天噩耗。

“都给朕住口!”

庆帝猛地將信纸拍在龙案上,怒喝一声,“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议论声戛然而止,百官纷纷低下头。

庆帝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百官。

“四十万大军……就这么没了……”

“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无用。你们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四十万边军覆灭,这绝非寻常的军事失利。

对於大庆的天下局势而言,无异於雪上加霜。

秦王手握重兵,盘踞北疆,已成气候。

更可怕的是,朝廷军力大损,威望一落千丈,各地反贼怕是会蠢蠢欲动。

“朕实在想不通,平武侯带的是四十万大军,兵甲精良,粮草充足,镇北军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万,这场仗……他是怎么输的?”

是啊,怎么输的?

百官心中也满是疑问。

平武侯是沙场宿將,四十万对二十万,兵力悬殊,怎么看都是朝廷大军占尽优势。

就算不能大胜,也绝不该落得全军覆没、主帅战死的下场。

难道镇北军真的强悍到了以一敌十的地步?

大殿內再次陷入沉默,无人能答。

兵部尚书王天深吸一口气,从队列中走出,躬身向庆帝奏道。

“陛下,当务之急,是立刻下旨徵召新兵,填补空缺。

同时,需从各州府驻军抽调精锐,火速驰援云州,务必守住云州防线,阻止秦军南下。

唯有如此,才能为朝廷训练新兵、囤积粮草爭取时间。”

丞相刘百川也出列附和。

“王尚书所言极是。如今秦王在北方势大,朝廷折损四十万主力,北上北伐已无可能。当务之急,是收缩防线,积蓄力量,再图后计。”

“而且依老臣看,秦王短时间內未必会继续南下。北疆刚经大战,镇北军也需休整,更重要的是,北边的蛮族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必定会趁势举兵南下,与秦军爭夺地盘。”

“到那时,秦军与蛮族必然打得两败俱伤,朝廷便可坐观其变,待双方元气大损,再遣大军北上,定能收渔翁之利,一举荡平北境祸患。”

庆帝听著两人的分析,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

这虽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却也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案。

他看向其他大臣:“诸位以为如何?”

殿內大臣们低声议论片刻,纷纷点头赞同。

事到如今,也只能寄希望於蛮族能牵制秦军,为朝廷爭取时间。

“好。”庆帝终是拍板,“就依王尚书与刘丞相之议。王爱卿,你即刻著手徵召新兵、调兵布防之事;刘丞相,负责统筹粮草军械,务必保障前线供应。”

“臣等遵旨!”

两人齐声领命,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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