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

苏云翘著二郎腿坐在主厅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品著茶。

幕后黑手费尽心机把证据藏进来,就是想在朝堂上给他下套。

今天肯定有人跳出来搞事,庆帝也一定会派人来抓他对质。

赵高笔直地站在一旁,眼神警惕地盯著外头。

没等多久,门口侍卫扯著嗓子喊:“宫里来人啦!”

话音刚落,一个尖嗓子太监带著十几个皇城司的衙役大步走进来。

太监堆起假笑,弯腰行礼:“秦王殿下,陛下宣您立刻进宫。皇城司奉旨搜查王府,看看有没有违禁物品,还请殿下行个方便。”

苏云不慌不忙站起身,说:“行,我这就跟你们走。”说完迈步往王府大门走去。

太监见他配合,立刻一挥手,扯著尖嗓子下令:“都给我仔细搜!每个角落都別放过,尤其是书房,重点查!”

“得令!”

皇城司眾人答应一声,立刻散开翻箱倒柜。

太监满意地点点头,小跑著跟在苏云后面。

........

金鑾殿。

庆帝斜倚在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著扶手,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他在想啥。

苏云藏龙袍、勾结大梁,他压根不信。

要是苏云真有谋反的心,他安插在各处的眼线早该报信了,皇家密探又不是吃乾饭的,怎么可能半点风声都没有?

可他必须摆出严查的架势。

要是真从秦王府搜出赃物,那他只能“大义灭亲”。

当皇帝的要是优柔寡断,迟早是个死穴。

就算苏云是亲儿子,该下手也得下手。

“秦王殿下到——”

殿外太监的唱喏声刚落,苏云已撩起蟒袍下摆,大步跨进金鑾殿。

他走到丹陛之下,不卑不亢地拱手一揖:“儿臣苏云,见过父皇。”

庆帝指尖叩了叩龙椅扶手,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秦王,御史中丞李辉弹劾你谋反,说你私藏龙袍、勾结大梁。这事,你作何解释?”

苏云眉峰微挑,语气坦荡:“父皇明鑑,绝无此事!儿臣怎会做那谋逆之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若父皇不信,可等皇城司搜查结果出来,是非曲直自见分晓。”

朝中眾大臣见秦王苏云神色淡定,言语间毫无慌乱,心里都暗暗嘀咕:看来这事儿未必是真的。

礼部尚书率先出列,他曾是原太子党羽,与已故镇国公同属一派,此刻拱手道:“陛下,秦王殿下孝顺,怎会行谋逆之事?定是奸人构陷!”

话音刚落,又有两名文官紧隨其后,纷纷替苏云辩解。

镇国公虽已去世,但他麾下的派系仍有人在朝中盘踞,自然不会坐视苏云被陷害。

紧接著,两名武官也站出来,拍著胸脯担保秦王绝无反心!

这副景象让站在皇子队列中的几人暗暗咬牙。

苏云在军中与大臣中竟有如此根基,若不趁早除掉,他日必成大患。

这也正是他们非要置苏云於死地的根本缘由。

二皇子苏定往前半步,脸上掛著看似关切实则暗藏锋芒的笑:“父皇,儿臣並非想落井下石。可秦王刚被废去太子之位,心里难免有怨气……这万一被有心人挑唆……”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神扫过苏云时闪过一丝得意。

四皇子甦醒跟著附和,双手一摊道:“二哥说得在理。人心隔肚皮,秦王平日里看著忠心,可谁能保证私下没想法?毕竟皇位诱惑太大了。”

两人一唱一和,语气里满是怀疑。

其他皇子虽然没开口,但眼睛都死死盯著苏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等著看好戏。

二皇子苏定,陈贵妃之子,背后靠著江南陈家。

陈家世代经商从政,江南官场,大半都以陈家为首。

四皇子甦醒,李贵妃之子,西南李家是千年世家,手里有田有矿还有私兵。

至於其他皇子,背后也都有母家撑腰,虽然势力没这两家大,但也都在暗中较劲。

苏云忽然抬眼,目光如刀劈向老二。

“老二,陈家在江南囤粮抬价时,可曾想过百姓饿死街头?如今倒有閒心议论本王?”

他话音一转,又看向老四,嘴角勾起抹冷笑,“老四,西南李家私铸铜钱,……”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本王虽无太子之位,却也是父皇亲封的秦王!轮得到你们两个人指手画脚?”

此话一出,如惊雷炸响,惊得满朝文武倒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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