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清理门户

死寂被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撕裂！

“鏘——！！！”

卡洛斯猛地抽出晨曦圣剑！金毛在硫磺风中炸起！他一步踏上平台边缘的断石！剑尖直指那座高耸入云、散发著不祥气息的黑曜石元老院！声音如同滚雷炸响！带著市井痞气特有的、煽动人心的狂热：

“剑在手——！！！”“跟我走——！！！”“杀元老——！！！”“抢碉楼——！！！”

吼声在死寂的平台上疯狂迴荡！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个站在前排、脸上还沾著菸灰的暗精灵士兵，眼珠子猛地一红！他狠狠一脚踹开掉在地上的淬毒弩！喉咙里爆发出破锣般的嘶吼：

“反了他娘的——！！！”

轰——！！！

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妈的——！！！早就看那群孙子不顺眼了——！！！”

“吃香的喝辣的！拿老子们当炮灰——！！！”

“全部掛路灯——！！！”

“好耶——！！！”

“杀进去——！！！”

“抢光他们——！！！”

怒吼！咒骂！狂热的嘶嚎！瞬间匯成一片！刚才还呆若木鸡的暗精灵士兵，如同被注入狂暴药剂的饿狼！眼珠赤红！捡起地上的武器！甚至有人直接抄起滚烫的黑曜石碎块！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流！推搡著！嘶吼著！朝著那座象徵著尼贡最高权力的元老院！疯狂衝去！武器碰撞的鏗鏘！脚步践踏的轰鸣！歇斯底里的咒骂！匯成一股毁灭性的声浪！

齐贝伦元帅扫过那片疯狂涌向元老院的黑色潮水，声音低沉，穿透喧囂，带著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

“找到哈里斯。”

马尔科斯巨大的牛头猛地一晃，看著那群前一刻还死气沉沉、下一秒就化身暴徒的暗精灵士兵，瓮声瓮气的声音充满了朴素的、难以置信的困惑：

“哞…变得…也太快了吧…？”

萨兰贝尔圣女清冷的声音如同冰泉滴落，带著一种洞悉世事的、近乎残酷的漠然：

“谁贏…他们帮谁。”

卡洛斯金毛脑袋一晃，晨曦剑隨意地扛在肩上，痞里痞气地踱到达肯面前。他歪著头，眼睛闪烁著市井混混特有的、带著点促狭的精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嘖嘖嘖…元老大人…”他拖长了调子，剑尖轻轻点了点地上塞莱娜的尸体，“现在…才想起来弃暗投明？”他眉毛一挑，“是不是…有点…太晚了点？”

达肯清癯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迎上卡洛斯戏謔的目光。他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一个同样带著玩味、却更显老辣冰冷的弧度：

“主教大人…”他声音低沉平缓，如同在谈论天气，“早投降…不如晚投降…”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平台上那一片混乱的、象徵著权力崩塌的景象，“总不能…真的…晚投降不如不投降吧？”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带著一种洞悉世事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必须追上哈里斯！”埃蒙魁梧的身躯猛地踏前一步！覆盖墨绿钢鳞的甲冑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脸上肌肉紧绷，声音如同钢铁摩擦：“他去启动虚空祭坛了！深渊大公一旦降临！一切都完了——！！！”

齐贝伦元帅，声音沉稳：“虚空祭坛？不是在深渊迴响赌场的地下核心？罗文教母…早已將其炸毁。”

达肯缓缓摇头，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那是明面上的幌子。”他声音低沉下去，“哈里斯…瞒著所有人…瞒著天谴教会…在熔岩之心最深处…秘密建造了另一座！规模更大！能量通道更稳固！”

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眾人，带著一种破釜沉舟的坦诚：“事不宜迟！深渊大公但丁…绝非人力可挡！我们…”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埃蒙，“…不想与深渊为伍！否则…也不会选择此刻背叛！”

萨兰贝尔圣女扫过达肯和埃蒙，又望向元老院深处那条通往熔岩之心的幽暗甬道。清冷的声音如同冰锥刺破喧囂：

“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