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没理会自家猫的“强盗行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涣散的精神,组织著语言,声音断断续续,带著熬夜过后的沙哑:

“反向…虚空法阵…已经…研究好了…”

“太好了!”

齐贝伦元帅猛地一拍大腿,古铜色的脸上瞬间被兴奋点亮,他看向塞拉斯的眼神充满了由衷的讚赏:

“了不起,文西!这下我们进攻尼贡地城,就多了一张关键底牌!”

萨兰贝尔圣女也微微頷首,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她双手交叠置於身前,清冷的声音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祖灵庇佑。有此法阵,深渊领主便难以轻易降临泰拉瑞亚,生灵涂炭之危可解。”

塞拉斯却只是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仿佛对这番讚誉和战略意义毫无兴趣:

“不用说这些…”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扫过眾人,那眼神里带著一种近乎偏执的急切,“我来百城…有更重要的事情。”

更重要的事情?

兰德將军浓眉紧锁,刚毅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悦。他放下酒壶,身体微微前倾,声音低沉而严肃,带著军人的直接:

“何事?能比集结大军,攻打尼贡深渊地城,解救万千奴隶,还要重要?”在他心中,这已是关乎大陆存亡的头等大事。

塞拉斯闻言,原本涣散的眼神骤然聚焦,迸发出一股惊人的光芒!他挺直了腰背(虽然依旧摇摇晃晃),脸上那疲惫的黑眼圈都仿佛被这股精神气冲淡了几分。他用一种近乎庄严、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句地宣布:

“史蒂芬大师的新滑稽剧——《五神足球》——要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宣告神諭:

“我必须!第一时间!用我的虚空留影阵!把它录製下来!”

“哞!好耶!”

马尔科斯巨大的牛头猛地抬起,断角根部嗡嗡作响,瓮声瓮气地欢呼起来,巨大的牛眼中闪烁著纯真的兴奋光芒:

“我也想看!踢球!哞!”

斯科特和洛特面面相覷。

斯科特优雅的脸上是彻底的茫然和一种“我是不是听错了”的荒谬感。

洛特则张大了嘴巴,西瓜汁还掛在嘴角,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位领主大人脑迴路的深深困惑。

齐贝伦元帅看著瞬间精神抖擞、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塞拉斯,又看了看一脸兴奋的马尔科斯,最后目光扫过石化般的斯科特和洛特。他抬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脸上掠过一丝早已习惯的无奈,用一种近乎认命的语气,低沉地对眾人解释道:

“塞拉斯领主…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无数次类似的场景:

“大家…习惯就好。”

齐贝伦那句“习惯就好”的尾音还在雅间里飘荡,带著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维纶主教和奥托爵士这两位阅歷丰富、见惯风浪的长者,此刻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他们隔著墨玉桌面,目光在空中交匯,久久无言。

维纶主教那饱经沧桑、总是带著悲悯神色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空白,仿佛在努力消化“五神足球”比深渊战爭更重要的逻辑。

奥托爵士则微微张著嘴,那儒雅从容的表情凝固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骨瓷茶杯的边缘,像是在確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诡异的沉默持续了好几个呼吸。

最终,还是奥托爵士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清了清嗓子:

“额…这个…”他斟酌著措辞,目光扫过精神萎靡的塞拉斯,又看向同样需要休整的眾人,“达沃斯那边,兄弟会提供的反制陷阱符文和那些精密武器…还在海上漂著呢。抵达百城,总还需要些时日。”他顿了顿,像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提议找台阶,“大军集结,物资调配,也都需要时间准备。”

维纶主教立刻领会了奥托爵士的意图,他顺著话头,声音恢復了往日的平和,带著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正是。这段时间,诸位不妨好好休整一下。连日奔波,弦绷得太紧,反而不利於后续的行动。”

奥托爵士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掛起那抹温和得体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失態从未发生。他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然后拋出了一个极具诱惑力的提议:

“既然需要休整,不如找点乐子?百城大剧院,史蒂芬大师的新滑稽剧《五神足球》即將上演,据说一票难求。”他目光含笑,扫过眾人,“还有几场上流圈子的贵族舞会,若是诸位有兴趣…”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老朽做东,全包了。”

“嗡——!”

刚才还瘫在椅子上,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一滩烂泥的塞拉斯·文西领主,身体猛地一震!那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仿佛瞬间被注入了高浓度能量,迸发出惊人的光芒!

他像被无形的弹簧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腰板挺得笔直,脸上那萎靡不振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朝圣般的激动!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著奥托爵士,仿佛对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散发著神圣光辉的神像!

“喵嗷——!”

趴在桌上啃月魂酥的黑猫爹似乎也被铲屎官这突如其来的“迴光返照”嚇了一跳,猛地抬起头,嘴里的酥屑都忘了咽下去。

它猫眼瞪得滚圆,尾巴高高竖起,浑身的黑毛微微炸开,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高亢的叫声,仿佛在呼应著主人那无法抑制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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