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祸起萧墙

“比运气！好！公平！”萨兰贝尔目光平静无波，只是极其轻微頷首，算是默许。

“齐贝伦！您先请！”卡洛斯笑嘻嘻將骰子递过去，一副“尊重”模样。

齐贝伦接过骰子，掂量一下，隨即手腕一抖，將骰子掷在巨石平整表面。骨碌碌…骰子翻滚几圈，停了下来。三点。

齐贝伦目光瞬间瞪大，隨即猛地一拍自己覆盖银色头盔脑门，发出一声懊恼低吼：“完了！”声音里充满“大势已去”憋屈。

“哈哈！俺来！”马尔科斯巨大牛脸上露出憨厚笑容，迫不及待抓起骰子，蒲扇般大手用力一掷！

骨碌碌…骰子跳动。四点。

“嘿！嘿！嘿！”马尔科斯巨大牛脸上瞬间绽放如同孩子般纯真灿烂笑容！眼睛亮得如同星辰！兴奋搓著巨大牛蹄，“四点！比齐贝伦大！嘿嘿！”

萨兰贝尔素白手指轻轻拈起骰子，动作优雅如同拈。目光平静扫过卡洛斯那张开始冒汗脸，手腕极其轻微一抖。骨碌碌…骰子轻盈滚动。五点。

马尔科斯脸上灿烂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泼一盆冰水！眼中充满难以置信失落和一丝委屈！巨大牛嘴瘪了下去，发出无声“哞…”，整个人如同霜打茄子蔫了下去。

压力瞬间如山压向卡洛斯！目光死死盯著那五点！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怎么办？！怎么办？！有了！

卡洛斯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急中生智”精光！飞快抓起骰子！大喊一声：“看我的！”同时！抓著骰子右手猛地高高扬起！作势就要往天上扔！

而他左手！却极其隱蔽！飞快背到身后！指尖！一点微弱、几乎难以察觉金光！瞬间亮起！准备施展某种“改变点数”小把戏！

然而！就在金光刚刚亮起瞬间！啪！

一只覆盖冰冷银色臂鎧大手！如同铁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卡洛斯那只背在身后、正在作弊左手手腕！將那点微弱金光死死攥住！

齐贝伦目光燃烧冰冷怒火和一丝“果然如此”嘲讽！盯著卡洛斯那张瞬间煞白脸，声音如同寒冰：“出老千…是吧？”

“哼！”萨兰贝尔素白面纱下，发出一声极其轻微、却带著刺骨寒意冷哼！目光如同两道冰锥！刺向卡洛斯！

马尔科斯巨大牛眼瞬间瞪得溜圆！眼中充满被欺骗愤怒！猛地握拳！发出“咔吧”脆响！

萨兰贝尔清冷声音响起，如同法官宣判：“赌场…是如何处理…老千的…？”

齐贝伦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声音带著一丝“往事不堪回首”戏謔：“我熟…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他被赌场…吊在房樑上…抽鞭子…嘶…”

马尔科斯巨大牛头用力点著，眼中充满“正义得到伸张”痛快：“好好好！这个主意好！”

萨兰贝尔目光扫过卡洛斯，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准。”

“喂！等等！你们不能这样！我为组织立过战功！我为圣女流过血！我要见圣女！我要见元帅！唔唔唔！”卡洛斯惨叫声戛然而止！

齐贝伦和马尔科斯如同两个熟练行刑手！七手八脚！动作麻利！一个抓胳膊！一个捆腿！三下五除二！就把挣扎惨叫卡洛斯！用坚韧藤蔓捆结实！然后像掛腊肠！把他倒吊在旁边一棵歪脖子枯树粗壮枝椏上！

卡洛斯大头朝下，脸憋得通红，嘴里发出含糊不清抗议：“唔唔唔…你们不能…唔…过河拆桥…唔唔…”

萨兰贝尔素白身影走到巨石旁，目光平静扫过那块散发幽蓝光芒苔蘚饼。伸出素白手指，极其优雅…將饼均匀分配一下。“依我看…”清冷声音响起，“…我们…三人…平分吧…”

齐贝伦整理一下刚才因“行刑”而凌乱银色臂鎧，嘴角勾起一丝“理应如此”笑意：“我…亦有此意。”

马尔科斯巨大牛脸上瞬间阴转晴！眼睛亮了起来！瓮声瓮气、带著朴实喜悦：“好好好！好好好！”

“唔唔唔！”倒吊卡洛斯发出更加悽厉、如同杀猪般惨叫！身体疯狂扭动！试图挣脱藤蔓！“你们不能这样！我为组织立过战功！我为圣女流过血！我要见圣女！我要见元帅！唔唔唔！给我留一口！就一口！唔唔！”

三人充耳不闻。

马尔科斯迫不及待抓起自己那份，看也不看，直接塞进巨大牛嘴！囫圇吞下！眼睛瞬间眯起，巨大牛脸上露出无比满足、如同吃到世间最美味表情！发出满足“哞~”声。

齐贝伦优雅拿起自己那份，用指尖捻起一小块，慢条斯理送入口中，细细品味。眼中带著一丝享受，不忘对著倒吊卡洛斯，露出极其“礼貌”、带著胜利者姿態微笑。

萨兰贝尔素白手指拈起最小一份，目光淡淡瞥一眼还在树上挣扎嚎叫卡洛斯。极其缓慢、一点一点…撕下极其微小…如同米粒大小…一小口…优雅送入口中…再撕下一小口…动作慢得如同完成某种神圣仪式…每一口都仿佛品尝无上美味…又仿佛…在凌迟树上那位“观眾”心…

“啊！”卡洛斯惨嚎声瞬间拔高！响彻整个清河口！充满绝望、悲愤和对那块消失饼无尽渴望！

萨兰贝尔咽下最后一点碎屑，目光平静扫过树上“噪音源”，清冷声音如同最终判决：“今天晚上…就让他…掛在这吧…”

齐贝伦优雅擦了擦嘴角，声音带著军人铁血：“应有的…处罚。”

马尔科斯巨大牛头用力点了点，瓮声瓮气附和：“对！”

三人不再理会树上那位还在发出“杀猪般”惨叫背景音，默契转身，朝著不远处那顶简陋帐篷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帐篷入口阴影里。

清冷月光下，只剩卡洛斯·维伦被倒吊在歪脖子树上身影，在夜风中无助晃荡著，以及他那响彻沼泽、充满无尽悲愤和飢饿、连绵不绝惨嚎声：

“啊！我的饼！你们这群强盗！土匪！没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