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是懦夫

萨兰贝尔面无表情，素白手指再次抬起！这一次！是五颗冰弹珠！从不同角度！带著更加刁钻的轨跡！激射而至！

卡洛斯如同被群蜂围攻！在训练场上上躥下跳！左支右絀！手舞足蹈！嘴里“嗷嗷”怪叫不断！时不时被冰弹珠击中！疼得齜牙咧嘴！动作滑稽得像只被烫到的猴子！

齐贝伦元帅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他手里悠閒地把玩著一个沉重的、雕刻狰狞兽首的青铜钥匙——骑士堡地牢的钥匙！钥匙在他指尖灵活旋转、拋接！发出沉闷的“呼呼”风声！蓝眼睛里带著玩味，看著卡洛斯的“猴戏”。

马尔科斯和兰德则抱著巨大木桶！里面是金黄的麦酒！两人一边“吨吨吨”豪饮！一边瓮声瓮气地点评。

马尔科斯：“嘖嘖嘖…这么点小弹珠…叫得跟杀猪一样…俺当年在地下…被牛虻咬得满身包…都不吭一声…”

兰德：“哼！不够密集！不够快！圣女大人！再加点料！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冰雹』！”

第四课：意志（教官：齐贝伦）

卡洛斯被马尔科斯巨大的蹄足死死按在一张冰冷的铁椅子上！动弹不得！他蓝眼睛里充满了惊恐和…浓烈的不祥预感！

齐贝伦·维尔元帅缓步走到他面前。冰蓝眼眸平静无波。他优雅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皮质钱袋——正是卡洛斯那个被搜颳得只剩几个铜板的钱袋！

元帅修长的手指，极其优雅地、慢条斯理地…从钱袋里拈出一枚…卡洛斯珍藏已久的、边缘带著独特纹的…限量版“百城纪念铜幣”！

卡洛斯瞳孔骤然收缩！心臟猛地一抽！

元帅指尖，一点凝练的银色斗气光芒亮起！如同跳跃火焰！

嗤——！滋啦——！

那枚承载著卡洛斯无数“发財梦”的纪念铜幣！在银色斗气灼烧下！瞬间变得通红！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滴滚烫的、散发焦糊味的…铜水！滴落冰冷地面！凝固成一团丑陋的金属疙瘩！

“不——！！！”卡洛斯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被剜去心头肉！他双眼赤红！拼命挣扎！却被马尔科斯按得死死的！“我的钱——！我的限量版——！元帅——！你住手——！达咩咯！！——那种事情不要啊——！！！”

齐贝伦元帅面无表情，动作优雅依旧。他又拈起一枚铜幣…指尖银光再闪…

滋啦——！

“嗷——！”

滋啦——！

“啊——！”

滋啦——！

“我的钱啊——！杀了我吧——！”

卡洛斯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悽厉！如同被凌迟！眼睁睁看著自己最后的“家当”在元帅指尖化为乌有！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疼痛更摧残人心！

萨兰贝尔·霜语安静站在一旁，冰蓝眼眸扫过卡洛斯那“痛不欲生”的表情，清冷声音如同冰泉：“心无杂念…信仰…方坚…”

兰德抱著胳膊，锐利鹰眸带著戏謔：“嗯…元帅这手…不错…融出来的铜疙瘩…勉强能做个…劣质匕首柄了…”他不知从哪里摸出半个冰镇西瓜！用勺子挖了一大块塞进嘴！汁水四溅！

萨兰贝尔也优雅地端著一小碟切好的西瓜，素白手指拈起一小块，面纱下小口品尝。

第五天…

骑士堡训练场角落的阴影里。

卡洛斯·金叶如同一滩烂泥瘫在地上。金毛乱得像鸡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掛著乾涸血跡（可能是自己咬的）。那身崭新的圣骑士队长制服（名誉的）已变成沾满泥污、汗渍和冰碴的破布条。他蓝眼睛空洞无神，失去了所有光彩，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恐惧和…绝望。

他嘴唇哆嗦著，声音微弱如同蚊蚋，带著被彻底榨乾灵魂的麻木和认命：

“我…是懦夫…”

“你们…放过我吧…”

“求求你们了…”

“让我…安安静静地…当个废物…行不行…”

“我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