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铁前哨·冰冷的边境之夜

马车碾过最后一段崎嶇的碎石路,终於抵达了恩维尔王国北境最重要的军事堡垒——寒铁前哨。由冰冷黑铁岩砌成的城墙在暮色中散发著肃杀的铁血气息。城墙上巡逻的士兵看到齐贝伦王子的徽记,立刻肃然起敬,如同见到国王亲临!他们迅速打开沉重的铁闸门,將三人恭敬地迎入哨所。

哨所內部远比外面看起来宽敞坚固。士兵们对王子殿下的到来表现出极高的敬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齐贝伦被安排在指挥官专用的、相对舒適的单人房间。卡洛斯和马尔科斯则被安置在一间宽敞但陈设简单的士兵宿舍里。热腾腾的燉肉、粗糙但管饱的黑麵包和劣质麦酒很快送了上来,驱散了长途跋涉的疲惫和寒意。

夜深人静。哨所內除了巡逻士兵规律的脚步声和远处风掠过铁岩缝隙的呜咽,一片死寂。

卡洛斯躺在硬板床上,翻来覆去,肚子里那点劣质麦酒和油腻的燉肉开始造反。他捂著肚子,齜牙咧嘴地坐起身,低声咒骂了一句。

“嗯?”旁边地铺上,马尔科斯巨大的身躯动了动,深褐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睁开,发出低沉的鼻音,“干啥?”

“出恭!憋死老子了!”卡洛斯没好气地嘟囔著,声音带著压抑的痛苦,“这鬼地方连个夜壶都没有吗?拉屎撒尿你也管?睡你的大头觉!”他一边抱怨,一边躡手躡脚地爬下床,裹紧了单薄的袍子,哆哆嗦嗦地溜出了宿舍门。

刺骨的寒风瞬间穿透了薄薄的布料,冻得卡洛斯一个激灵!他缩著脖子,嘴里骂骂咧咧,借著惨澹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著宿舍区外围、靠近冰冷城墙根的一棵光禿禿的老橡树跑去。那里是士兵们默认的露天“方便”点。

他刚跑到树下,解开裤带,正准备释放一下膀胱的压力——

“毁灭即为涅槃!血肉化祭,涤盪污秽!”

一个冰冷、清晰、带著某种狂热韵律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毫无徵兆地从头顶上方传来!声音不大,却穿透寒风,直刺耳膜!

“臥槽!”卡洛斯嚇得魂飞魄散!差点当场失禁!他猛地一哆嗦,手忙脚乱地提上裤子,惊魂未定地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另一棵更高大的枯树枝椏上,一个清瘦的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蝙蝠,悄无声息地矗立在那里!惨白的月光勾勒出他略显单薄却异常挺拔的身形,以及一张过分年轻、却冰冷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庞!那双眼睛,在月光下闪烁著无机质般的寒光,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

少年居高临下,俯视著狼狈的卡洛斯,薄唇轻启,不带一丝情感波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他苍白的手指已然抬起,指尖縈绕起不祥的暗红色能量波动!

卡洛斯心臟狂跳!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他强压下恐惧,脸上瞬间堆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諂媚笑容,双手高举作投降状,声音带著夸张的颤抖:“等等!英雄!好汉!刀下留人!咱……咱有话好说啊!”

他一边说,一边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小半步,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指极其隱蔽地屈伸了几下。

“你谁啊?咱俩有仇吗?天大的仇怨也得让人死个明白吧?”卡洛斯语速飞快,试图拖延时间,“你好歹报个名號!让我做个明白鬼!下辈子也好找你报仇不是?”

少年冰冷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带著一丝不屑。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带著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哼!將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天谴教会,黯灭队队长——理察!今天就让你明明白白……”

“明白”二字话音未落——

嗡!噗!噗!噗!

理察脚下的枯树枝干上,毫无徵兆地爆开几团极其粘稠、散发著微弱金光的光点。

圣光战略撤退润滑油!

“呃?!”理察那冰冷的俊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愕然!他脚下的平衡瞬间被打破!整个人如同踩在抹了油的冰面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一滑。

咔嚓!

他脚下的枯枝应声断裂。

理察反应极快!身体在空中强行拧转,如同优雅的夜梟,黑袍翻飞,试图调整姿態稳稳落地!然而——

就在他脚尖即將触地的瞬间。

唰!唰!唰!

三道凝练如实质、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尖啸的金色光刃,呈品字形,带著净化污秽的炽热威能,紧贴著他刚才滑落的位置,狠狠犁过地面!泥土翻飞,留下三道焦黑的深痕!其中一道几乎是擦著他的黑袍下摆掠过!

理察被迫再次强行扭身,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態,踉蹌著单膝跪地才稳住身形!他猛地抬头,那双冰冷的眼眸中瞬间燃起被戏耍的滔天怒火!

“卑鄙小人!”理察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情绪,“你算什么圣骑士!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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