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两位炼气后期家主联手猛攻下,终於——
哗啦啦!
大阵彻底崩碎,无数灵气碎片四溅飞散。
阵內,柳家眾人早已祭出法器,严阵以待。
柳望江缓缓抬起右手,那柄名为“观月”的玉质灵剑直指赵驊源与齐璋。
下一瞬,他身化深蓝流光,率先衝出。
其身后柳家修士亦如决堤洪流,悍然撞入敌阵。
鏘!鏘!
法器每一次交击都爆发出强烈的灵气震盪,將周围修为较低的炼气初期修士纷纷掀飞。
柳望江与赵驊源却无暇他顾,眼中只有彼此。
赵驊源那柄名为“噬浪”的环首大刀,每次挥动,皆有惊涛般的灵光。使得每一击都势大力沉,仿佛带著碾碎一切的威势。
柳望江手持灵剑,剑招灵巧无比,如飞鸟游鱼,屡次在间不容髮之际格挡闪避。
可他终究只是初入炼气后期,修为不及对方深厚。
几次硬碰之下,虎口崩裂,手臂发麻,险象环生。
砰!
又一次硬撼,柳望江被狠狠震飞出了数十丈,拼尽全身法力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他此刻却无暇自顾,目光急切地扫过战场,心头顿时一沉。
只见柳家儿郎已倒下大半,血染族地。
不远处,他那对天赋异稟的孪生堂兄弟正浴血苦战,而对手正是那位齐家家主——齐璋。
可两人终究不过炼气中期水平,只见兄长柳明断了一臂,仍死战不退。
而弟弟柳亮一臂已断,另一臂也仅余筋膜相连。
以至於他竟以牙咬住法器,兀自支撑,全凭胸中一口不屈之气吊著!
如此惨状,比比皆是。
他的亲朋近属,无一不在死战,却难有完躯。
柳望江心中一冷,猛地转头,却看向好整以暇、只是受了些轻伤的赵驊源。
对方面容冰冷,语带嘲讽:
“贤婿,须知木秀於林,风必摧之!即便没有我赵齐两家,清河林氏又岂容你柳家坐大?认命吧,到时候去了阴间,可別忘了世叔『恩德』。”
柳望江听著这诛心之言,怒极反笑,下意识想以左手掐诀,却猛地发现左臂早已齐肩而断。
一时间,无数情绪匯集在心中,使得它最终竟癲狂大笑起来。
赵驊源见他状若疯魔,心中莫名一寒,正欲彻底了结此人。
却听一道压抑而诡异的吟诵声,自那青年喉间缓缓流出:
“气海沸时焚三气……丹府燃尽灼灵魂……焚尽经脉焚窍穴……焚透骨髓焚识田!”
赵驊源骇然发现,柳望江周身竟燃起了漆黑如墨的火焰,
那黑炎散发著令人作呕的焦臭,光是注视便觉双目刺痛,仿佛源自生命本能的排斥。
“魔功!你小子竟修了魔功!”赵驊源失声惊呼。
柳望江周身气势疯狂攀升,不过瞬息之间,竟已与他这积年老修不相上下。
漆黑粘稠的液体从他眼眶中缓缓淌下,仿佛是肉体与魂魄燃尽的残渣。
他双目空洞失神,却又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焚我残躯,以破敌军!万劫不復,亦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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