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平日里记得多动脑子,怎么如此之快就忘记自己家是做鏢局的。”
林平之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发现自己问出了一个蠢到家的问题。
“三百份剑谱,找一些鏢局专门给各地的酒楼茶馆送,那么无须多久,江湖定然会彻底热闹起来。”
温良轻笑一声:
“想来我们用塞北明驼木高峰的名號让鏢局走鏢,事后哪怕苦主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他最喜急人之难,扶危解困。”
“先生,如此坑害不相干的人,是不是不太好?”林平之提议道:
“要不还是找一个作恶多端的人。”
“其实我本来想用田伯光的身份,可谁让仪琳小师父太过天真无邪,怕是有不少人都知道田伯光已经死了。”
温良见林平之犹豫不决的神色,不禁失笑:
“没想到你还真信了,木高峰此人品性低下,恶名昭著,阴险毒辣,在江湖无甚好名声,为人还心胸狭窄,倘若跟他结下了仇,那是防不胜防。”
“过后我俩也不需过多装扮,只因他不仅相貌丑陋,还是一个驼背,对於装驼背你应该不陌生吧,你再戴一个遮面斗笠,便是活脱脱的木高峰。”
“咱们分头行动,让多家鏢局將剑谱散布出去,最后,再以木高峰的身份放出去一个消息,就说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真正的辟邪剑谱。”
“岂料被卑鄙无耻的余沧海偷袭暗算,以致身受重伤,还被抢走半部剑谱,”
“因下不了狠心修炼,也为报復余沧海,特此广传手里的半部剑谱,只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
温良顿了顿,颇为自得的道:
“呵呵,我说这些还真跟木高峰的性情甚是相符。”
“万一木高峰也得了我们散布的半部剑谱,还练《辟邪剑法》,不就露馅了吗?”林平之忧心道:
“先生此前就说过,天下习武之人,任你如何英雄了得,定力如何高强,一见到这剑谱,决不可能不会依法试演一招,试了第一招之后,决不会不试第二招,试了第二招后,更不会不试第三招。”
“不见剑谱则已,一见之下,定然著迷,再也难以自拔,非从头至尾修习不可,就算明知將有极大祸患,那也是一切都置之脑后了。”
温良慢条斯理的道:
“练了就练了,他可是木高峰,本就是品性低下,不顾信义之辈,说的话怎么可能全是真的。”
“对於这种品性,有时候半真半假的话语,方能真正的取信別人。”
“到了最后,木高峰再怎么辩解,也只会越描越黑,说不准哪日就被眾多修炼了《辟邪剑法》的人围杀。”
“为何?”
林平之面露不解。
“剑谱虽好,但终究是太过凶恶,或许大部分人都是心甘情愿的修炼,可总有一部分人会因时局被迫去修炼。”
温良轻描淡写的道:
“所以,焉能不恨这造成江湖大乱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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