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略有所思,失笑道:“该不会是又想用毒吧!”
温良一脸正色:
“我可是一位大夫,身上哪有什么毒药,全是救病治人的良药。”
东方白闻言,屈指弹出一道快若闪电的劲气,在温良尚未来得及反应,腰带便已落地,白色外袍敞开。
就见外袍內侧掛满柳叶飞刀,腰间还穿戴一个护腰,上面插装银针、透骨钉、金钱鏢、铁蒺藜等多种暗器。
“温小弟,难不成这些就是你所言的另外手段?”
温良不慌不忙的拾起腰带,道:
“我作为大夫,隨身携带一些银针,本就合情合理,而飞刀是因为我喜欢雕刻,至於其他的东西,当我遇到不明事理的病人时,便会化作医治病人的最好工具。”
他顿了顿,一边栓著腰带,一边继续开口:
“方才所言的其他的手段,乃是我的轻功,遇到什么麻烦事,率先避开才为正理。”
“初出茅庐的江湖少年,哪个不是想鲜衣怒马,仗剑而行,名扬天下,更对暗算伤人,望风而逃嗤之以鼻,你却反其道而行之。”
东方白忍不住的拍了拍白衣少年的肩膀,带著些许讚嘆的语气:
“不愧是大夫,深得保命长寿的要诀。”
这时,仪琳走进这片林子,开口询问:
“温施主,董施主,我已经做完早课了,我们多久启程去衡阳城?”
“荒郊野岭有甚可待的,当然是越快越好。”温良迈步迎了上去:
“刚好可以去长一长见识,早就听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號称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他的金盆洗手大会,定然会十分的热闹。”
东方白见状,面带笑意的跟了上去,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又遇见一个格外有趣的少年郎中,倒是让心中的阴鬱少了许多。
夕阳西下之际,一辆马车驶进衡阳城。
“董大哥,你要去往何处?”
驾驶马车的温良对坐在一旁的东方白说道:
“我先送你到要去的地方,再带仪琳小师父寻定逸师太。”
东方白沉吟一会儿,瞥了探出脑袋的仪琳一眼,道:
“那便先送我去衡阳城最大的风月之所群玉院吧。”
“我还未曾去过这种地方,刚好可以去见识一番。”
温良哈哈一笑,就在东方白的指路下,来到一座三层高的华丽酒楼外。
东方白跃至地面,含笑询问:
“温小弟,既然不曾见识过,送完仪琳小师父后,可打算与我在群玉院一聚?”
“我突然觉得不妥,长的太过好看的人,总有一些寻常人不太可能有的烦恼。”
温良摆了摆手:“我若进去,谁知道会不会被醉醺醺的酒客当做新来的魁,还是免了吧。”
说完后,便驾马车离去,也让仪琳如释重负,对於风月之所,她听同门俗家师姐说过,还说是自己这等女尼最不能去的地方,是以方才就坐在车厢內,紧闭双眼,默诵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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