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陈易將瓣和捣碎的药草粉末,按照某种特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

他的动作不快,但每一步都精准无比。

那双曾经救死扶伤的手,此刻却在调製著致命的毒物。

一种诡异的和谐感,笼罩著整个空间。

汗水顺著陈易的额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他仿佛与世隔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而空蝉等人,则成了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他们等待著,等待著这堆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植物,能创造出他们无法想像的奇蹟。

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

终於,陈易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在他的面前,一堆灰绿色偏暗的粉末静静地躺在油布上。

那粉末的顏色並不起眼,里面还夹杂著细微的褐色斑点。

“这就……好了?”

林泽远凑过来。

他实在是无法將眼前这堆看起来和草木灰差不多的东西,与他们扭转战局的希望联繫起来。

陈易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捻起一点粉末,在指尖轻轻搓动。

一种细微的颗粒感,通过指尖传递过来。

他点了点头,似乎很满意。

“空蝉,过来一下。”

陈易的声音很平静。

空蝉拄著根临时找来的铁棍,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干嘛?”

陈易从旁边撕下一块锡纸。

他將一小撮粉末倒在锡纸上,然后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

“你离近点,闻闻。”

空蝉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俯下身。

林泽远和惊蛰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嗤。”

打火机幽蓝色的火焰舔舐著锡纸的底部。

一股淡淡的青烟,裊裊升起。

一股奇特的味道,瞬间钻入空蝉的鼻腔。

那味道並不难闻,反而带著股雨后草木的清新气息。

空蝉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

下一秒,他眼前的世界就开始天旋地转。

地下室昏暗的灯光,在视野里拖拽出无数道扭曲的光轨。

林泽远和惊蛰的脸,变得模糊又遥远。

“我操……”

空蝉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身体就猛地一晃,整个人像烂泥般向后倒去。

幸好林泽远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扶住。

“怎么了?!”

惊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嚇了一跳。

“头……晕……”

空蝉靠在林泽远身上,脸色煞白。

“浑身……没劲儿……”

林泽远和惊蛰也吸入了一点飘散过来的烟气。

他们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突如其来的酸软感,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无法掩饰的震惊。

这东西劲儿也太大了。

安然瞳孔一缩,立刻屏住了呼吸,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开。

陈易收起了打火机,將锡纸上剩余的粉末小心地倒回油布上。

他看著空蝉的样子,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只是曼陀罗的碱性成分在起作用,阻断了神经对肌肉的控制信號。”

“会让人在短时间內浑身发软,失去反抗能力,但不会立刻昏迷。”

他顿了顿,补充道。

“在空旷地带,效果能持续大概半个小时。”

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別说半个小时,半分钟就足以决定一切了。

林泽远扶著还在眩晕的空蝉,眼神变得敬畏。

这个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军医,竟然能捣鼓出这么阴损致命的东西。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

惊蛰的声音里带著兴奋。

“有了它,外围那些守卫就跟靶子没什么区別。”

“我们自己怎么防?”

安然走上前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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