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亲手將他扶起:“既知悔改,便是好样的。你熟悉广西地形,若愿归降,可在军中任嚮导官。”
张彪又惊又喜,连连叩首:“谢將军不杀之恩!末將愿效犬马之劳!”
至正午时分,梧州城彻底平定。
清点战果时,亲兵来报:此战斩杀清军佐领巴图以下旗兵三百余人,歼灭绿营兵五百余人,俘虏一千二百余人,缴获火炮十二门、火銃三百余杆、火药五千余斤,粮草两万石。
大西军仅伤亡不到百人,堪称完胜。
李定国正站在南门城头检视城防,忽然有哨探策马奔至城下,气喘吁吁地稟报:“將军!东方发现大队清军!旗號是耿字旗,看样子是耿继茂带著残兵来夺梧州了!”
“来得正好!”
李定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倒敢送上门来!马景国,你率五千人守城,加固防御!陈阿贵,带乡勇社弟兄沿西江左岸布防,牵制敌军侧翼!”
他猛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其余人隨我出战,就在城外野地,追杀耿继茂!”
半个时辰后,梧州城东的开阔地带已列起两道军阵。
耿继茂的清军约一万余人,虽多是败逃后收拢的残部,但是还是凑起来了。
他本来是想要进军梧州的,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被李定国给先一步拿下来了,没头脑的一头撞了进来,正好被李定国给盯上了。
李定国的大西军则阵列严整,骑兵居左,火銃营居中,炮兵营在右后方架设了八门火炮,黑色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开炮!”耿继茂在阵后歇斯底里地吶喊。
他也不想面对李定国,但是,自己这个时候撤退,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只能让手下先顶上自己找机会开溜。
几发炮弹呼啸著飞来,却大多落在大西军阵前的空地上,激起阵阵烟尘。
轮射程,张牧的白火药研发出来之后,射程更远。
“炮兵营,目標敌军中军!”李定国长剑一指,大西军的火炮瞬间怒吼,精准的炮弹砸入清军阵中,血肉横飞间,清军前排阵型顿时溃散。
“火銃营,齐射!”
隨著马景国的號令,三排火銃手依次扣动扳机,铅弹如暴雨般泼向清军,惨叫声此起彼伏。
耿继茂的士兵本就士气低落,被这轮齐射打懵了,不少人扔下兵器转身就跑。
“骑兵,衝锋!”
李定国亲率三千骑兵如黑色洪流般衝出,马蹄踏得大地震颤。他手中长枪翻飞,將迎面衝来的清军骑兵连人带马挑飞,身后的骑兵如同锋利的刀刃,瞬间撕开清军阵型。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耿继茂就跑了,主帅一逃,清军彻底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大西军骑兵衔尾追杀,火銃营则沿大路推进,將溃散的清军分割包围。
至黄昏时分,这场野战已见分晓——清军被斩杀三千余人,俘虏五千余人,耿继茂仅带著不到两千残兵狼狈向东逃窜,连隨身携带的金银輜重都扔了一路。
亲兵捧著缴获的耿继茂头盔上前:“將军,耿贼败逃广州方向,是否追击?”
“不必了。”李定国望著东方:“这傢伙跑的倒是挺快,他已成惊弓之鸟,不足为惧,安排一支骑兵追追看,传令下去,打扫战场,押解俘虏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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