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黔国公府
此时此刻，这里已经改为临时册封殿。
朱漆樑柱悬掛著张牧亲笔题写的“同心安滇”匾额。
用的是简体字，字体也不是那么好看。
但是，对於沐天波来说，无所谓。
那怕是狗爬一样的字，他今天也得摆上去，恭恭敬敬的伺候著。
此时此刻，香案上玉圭、册宝熠熠生辉，空气中瀰漫著艾草与檀香的混合香气。
阶下两侧，毕节土司安坤、大理段氏首领、川南永寧土司奢辰等十余名西南部族首领按序而立。
眾多土司的目光齐齐投向厅中主位的张牧身上。
神色间既有敬畏，也藏著期许。
他们知道张牧是真的很能打。
击杀豪格，生擒鰲拜，生擒屯齐，陈泰。
李定国隨便一出手，就解决了差点杀了沐天波全家的沙定州。
可以说是震撼四方。
一个是武力强大，一个是仁德四方。
要知道，在明末抗清史上，能对清军宗室亲王外加顶级勛贵將领造成如此重创的，几乎没有先例。
按照真正的歷史来说，即便是李定国“两蹶名王”击杀孔有德、尼堪，也未触及清军核心宗室，孔有德是降將，非宗室；尼堪是宗室但级別低於豪格。
郑成功北伐虽震动江南，却未对清军高层將领造成实质性杀伤。
从“打击清军权力核心”的角度，张牧的战绩堪称明末“最硬核”。
张牧身著黄袍落座，目光先落在阶下的沐天波身上。
这位末代黔国公此时此刻却是恭敬到了极点，如履薄冰一般。
张牧抬手示意：“诸位都是西南的栋樑，今日齐聚一堂，便是一家人了。先与沐公议定云南之事，再与诸位共商长治久安之策。”
沐天波急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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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了一套流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沐公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张牧声音温和却带著威严，走完了流程才让他们起身说话，尊卑这个东西还是要有的，太隨和了也不好。
他也没想搞民主那一套。
你搞这一套，人家也不认。
“赐座！”张牧看了一眼赵三喜。
隨后，眾人落座。
张牧道：“朕此次亲赴云南，一来是履行婚约，二来是与你定云南长治之策。”
沐天波谢座后拱手道：“陛下亲临已是沐家天大荣耀，若有吩咐，天波万死不辞。”
张牧指尖轻叩案几：“云南百姓盼安稳，沐家世代守此地，功绩不可磨灭。朕今日立誓，黔国公爵位保留世袭，朝廷史册详述沐氏两百八十载护境之功，让后世皆知沐家忠谨。”
沐天波猛地抬头，泪光瞬间涌满眼眶。
他原以为献印归附后爵位能保一代已是奢望，没想到张牧竟许了“世袭”二字。他猛地跪地，声音哽咽：“陛下……天波何德何能，敢受如此恩遇！”
“你受得起。”
张牧语气平静：“但有一前提：沐家私兵编入朝廷军户，由李將军操练；云南政务交巡抚打理，你任『云南安抚使』，协理土司纠纷、督导农社，不得干预军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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