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鰲拜越是感觉危机重重,行事手段就越是极端。

几日后,王衍祚巡查西城防务时,正撞见一个八旗兵丁將一名百姓按在墙角,举刀就要劈砍。

那兵丁嘴里还骂骂咧咧:“老东西,敢说张牧的好话?看老子不劈了你!”

王衍祚眼神一冷,快步上前低喝:“住手!”

那八旗兵丁见是绿营提督,脸上露出不屑:“王大人管得著八旗的事?这老东西散播谣言,按將军令当斩!”

“將军只说『搜捕』,没说『格杀勿论』。况且,此人未必就是俘虏兵!”王衍祚压著怒火,语气平静:“此人需押回营中审问,你若私自杀人,便是违抗军令。”

“违抗军令?”

八旗兵丁嗤笑一声,刀尖直指王衍祚,“你一个汉狗降將,也配提军令?鰲拜將军说了,见一个杀一个,你敢拦我?”

周围的绿营士兵顿时按捺不住,纷纷拔刀相向。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王八蛋绝对不是真的抓俘虏兵,他就是敲诈,就是勒索。

王衍祚眼中寒光一闪,却没说话,只是悄悄抬了抬手。

身后的亲兵会意,猛地衝上前,不等那八旗兵丁反应,便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鲜血喷溅在青砖上,这个八旗兵丁的尸体“咚”地倒下。

王衍祚看都没看尸体,转身对围拢的绿营兵沉声道:“都机灵点。”

他刻意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心腹將领,“鰲拜脾气躁,咱们做事得有分寸,別跟著瞎起鬨。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妄动刀兵,更別跟八旗兵起衝突……等城外的动静明朗了再说。”

这话里的深意,在场的绿营將官都心领神会。

他们纷纷点头,悄悄拖走尸体清理血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八旗兵丁忽越来越少。

鰲拜对此毫不知情,他还在为搜捕进度缓慢而暴怒,甚至怀疑绿营私藏战俘,却始终抓不到实证。

王衍祚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每次匯报都装出“尽力搜捕却无果”的无奈,不过,鰲拜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因为张牧来了。

这个时候,你还要对针对战俘,你还要抓间谍,实际上,意义已经不大了。

王衍祚暗地里却早已通过战俘牵线,派心腹与城外的张牧取得了联繫。

三日后清晨,成都城外扬起漫天烟尘。

张牧亲率大军兵临城下,冯双礼和艾能奇分立左右,大军列阵整齐,旌旗蔽日,气势如虹。

这一次,张牧的兵力也得到了补充。

来的时候是五千人,这一路上收编,人数已经到了一万人了!

“陛下,城东传来消息,王衍祚已按约定控制东门,只等咱们信號。”

艾能奇递上密信:“他说鰲拜的主力都被吸引在南门,东门守兵全是他的人。”

张牧展开密信,上面是王衍祚亲笔所写的攻城暗號。

而后,爱艾能奇继续道:“此外就是南门守將赵坤,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便可以拿下鰲拜,如此,陛下就可以兵不血刃入成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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