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铺开四川全图,手指在长江与成渝古道间反覆滑动。
李定国、刘文秀,冯双礼,艾能奇分立两侧,静待作战部署。
“鸿远,湖广援军是当前最大隱患。”张牧看向李定国率先开口:“陈泰、屯齐若从湖广入川,必走水路顺江而下,你需承担阻援重任。”
李定国上前一步:“请陛下明示!”
“你率三千精兵坐镇重庆,核心任务有二。”
张牧起身走到地图前,用硃笔圈出瞿塘峡与铜锣峡,“其一,水路封锁。立刻徵调民船,在三峡险滩布设沉船、铁链,將红衣大炮架在两岸峭壁,凡清军战船靠近,务必击沉堵截,绝不能让他们突破江防。”
他顿了顿,指向重庆城防:“其二,加固立体防线。以重庆主城为核心,沿江修筑烽火台,在鹅岭、枇杷山等制高点增设箭楼,將城防与嘉陵江、长江水寨连为一体,形成『城-江-山』互为依託的防御体系。若清军舍舟登陆,便依託山地工事层层阻击,拖也要把他们拖垮!”
“臣遵旨!”李定国抱拳领命:“定保重庆万无一失,绝不让湖广援军前进一步!”
张牧转向刘文秀:“抚南,你率两千轻骑与民壮,沿川楚古道游击。你的任务不是硬拼,而是『绞杀』——用巧劲瓦解援军战力。”
刘文秀躬身听令,张牧继续道:“第一,袭扰粮道。清军长途奔袭,粮草全靠后方运输,你要像附骨之蛆,在利川至万州的山道设伏,烧毁粮车、斩杀押运兵,让陈泰的大军无粮可食。记住,打了就跑,绝不恋战。”
“第二,分化敌军。”
张牧从案上拿起一份名册:“战俘营里有两千湖广籍绿营兵,全部释放,每人发五斗粮、一张路引,让他们带著话回援军大营——『大西军只杀八旗,不斩汉人,归乡者免罪』。”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八旗与绿营本就离心,这些人回去后,不愁他们不乱。”
刘文秀眼神一亮,这招釜底抽薪远比正面廝杀更狠:“臣明白!定让清军內部猜忌丛生,不战自乱!”
部署完阻援与扰敌任务,张牧的目光重新投向西方,落在成都的位置上:“艾能奇,冯双礼,你们率领剩下的五千主力,隨朕西进。”
一边说话,张牧握紧了拳头:“鰲拜刚逃入成都,根基未稳,绿营与团练本就不服他,咱们释放的成都战俘此刻该已入城,军心必乱。这是天赐良机,必须打他个措手不及!”
“陛下圣明!”眾人齐齐开口。
张牧又看向汪兆麟到:“丞相!”
汪兆麟飞快的开口道:“陛下!”
“扩军,练兵,粮草,輜重全都仰仗你了!”张牧开口道:“要有节制不要无限扩张,不要耽误了农时,此外,要知道我们有多少农户,税收有多少!”
汪兆麟道:“臣领旨!”
天亮
张牧隨后就开始跟清兵俘虏接触。
豪格一死张牧俘虏了四万多的清兵,不过,真的打帐的也就是一万来人,绝大部分都是没啥战斗,属於农夫。
这些衣衫襤褸的汉子多是渔民船工,听闻要被释放,个个面带疑惑,不知是福是祸。
当张牧身著龙袍走上高台时,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乡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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