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他要做的,就是趁著“参观”的机会,把这枚特殊的硬幣,神不知鬼不觉地,留在感恩治疗室的铁门上。

第二天,天色阴沉,乌云压顶,让整个学校的气氛更加压抑。

上午的思想品德课结束后,两个教官从教室里拖出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拼命挣扎,嘴里喊著:“我没有错!你们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报警?你报啊!”一个教官狞笑著,毫不留情地一拳捣在少年的肚子上。

少年立刻痛苦地弓下了腰,再也发不出声音。

马双彪朝江离招了招手:“强子,走,带你去开开眼。”

江离跟在后面,脸上是惯有的阴狠,藏在口袋里的手,却死死攥著那枚冰冷的硬幣。

他们押著那个几乎失去反抗能力的少年,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那扇厚重的铁门前。

“感恩治疗室”。

马双彪得意地瞥了江离一眼,从腰间摸出一大串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门上的一排锁。

铁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声,被推开一条缝。

江离瞥见了里面的景象——一张冰冷的铁床,上面布满了皮质的束缚带,墙上掛著各种他看不懂的仪器,连接著许多电线。

那少年被粗暴地推进去,隨后门被重重关上。

“就在这儿看。”马双彪指了指门上的观察窗,那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方形小窗,镶著厚厚的玻璃。

很快,里面传来了少年悽厉的惨叫,以及电流发出的“滋滋”声。

那声音穿透铁门,像是无形的利爪,挠刮著走廊里每一个人的耳膜。

透过观察窗,江离看到,那个少年被大字型地绑在铁床上,身体因为剧烈的电击而不自然地弓起、抽搐,五官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

一个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调著仪器上的旋钮,嘴里还念念有词:“要学会感恩,感恩父母送你来这里……这是在救你……”

马双彪和其他几个教官,则是一脸享受地看著这一幕,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怎么样,强子?带劲吧?”马双彪用胳膊肘撞了撞江离,炫耀道。

江离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递给马双彪,又给自己点上一根。

“是挺带劲。”他声音沙哑,趁著马双彪低头点菸的瞬间,身体状似无意地靠在了铁门上。

他捏著那枚特製硬幣的手,迅速抬起,以一个极其自然的掸菸灰的动作作掩护,將硬幣“啪”地一下,吸附在了铁门上沿一个毫不起眼的金属门框接缝处。

摄像头的角度,正好能透过观察窗,拍到室內的大部分景象。

做完这一切,他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表情。

“马兄弟,这玩意儿……不会把人电死吧?”他侧过头,压著嗓子问,语气里带著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

“死不了。”马双彪不屑地哼了一声,“王教授说了,这叫『低频脉衝治疗』,安全得很。就是让这帮小兔崽子吃点皮肉苦,长长记性。”

他压低声音,凑到江离耳边,语气里满是炫耀和阴狠:“再说了,咱们这儿有免责协议。真出了事,就说是突发心臟病,或者抑鬱症自杀,谁他妈查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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