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本军事指导书里头但凡用得著的內容,他都准备写出来交给李云龙,甚至经李云龙的手送到八路军总部。
坦白讲,他对军事训练也就懂个皮毛,只会按照书上教的按部就班传授一下。
怎么样针对八路军现有的军事素质和条件,制定合適的训练方案,军中肯定有人比他擅长,军中只是苦於没有科学且具体的理论支持。
到了晚上,谢向阳在砖壁村一间私塾里誊抄训练手册,旁边的教师则是七连的夜校课。
不得不说,李文这几人在搞宣传、拉队伍这方面还是极有经验和天赋的。
白天走街串巷给村民们宣传口號,约定好晚上在私塾碰头,村民们就算不感兴趣,纯粹是出於好奇,大多也会过来瞧瞧。
这一瞧可了不得,来了就別想走。
李文可不是给乡亲们宣扬枯燥空洞的口號,而是来了就听故事,打仗的故事。
过草地时期的、中原大战时期的、现在正发生在前线的...只要够惨够精彩他都讲,老乡们也乐意听。
一辈子被困在这山沟沟里,外面又闹翻了天,到处在打仗,谁对外头的情况不关心?
谁不想知道传说中的日本鬼子长什么吊样子?到底是人是狗是畜生?
不过故事讲到最后,总会回归到一个主旨,战爭害人,地主和旧军阀压迫人,禿子的军队救不了人,鬼子乾脆不是人。
接下来就到了诉苦和寻找出路环节,把大转移时期的艰苦事跡讲出来,把八路军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事跡讲出来。
於是一次夜校李文就能让二十几个人哭出声来,甚至有人当场摁红手印、进祠堂,半夜当著列祖列宗的面宣誓,不打跑日本人不罢休。
谢向阳在隔壁听的一愣一愣的,孙德胜高兴的屁顛屁顛的,七连来了位真正的政工人才,从此孙德胜算是不用再操心这方面的工作,队伍源源不断的扩充,也只是时间问题。
晚上李文带人搞宣讲,白天谢向阳带人抓训练,反倒是孙德胜这个连长閒下来。
谢向阳果断“以下犯上”给他派了项任务,带著战士们搞搞刺杀训练,这货是骑兵出身,玩的是马上劈刺。
但万变不离其宗,稍微调整调整动作,把劈刺从马背挪到地面上,这点孙德胜还是能做到的。
“今天的训练,由孙连长亲自教导,弟兄们呱唧呱唧!”谢向阳带头鼓掌。
空地上响起热烈掌声。
在七连老兵眼里,这位老將还是很有威信的,在新兵眼里,这位连长能当谢向阳的顶头上司,那肯定深藏不露,也是很有威信的。
谢向阳笑眯眯的握著马刀,很享受被大家簇拥环绕的感觉,尤其是他马上要展示自己引以为傲的劈刺技术。
自打脱离石有三从马背上下来,他就没再拉开架势使用过这把刀。
“那我...简单说几句。按理说这劈刺技术,是骑兵才能练习的。但咱们没有马,只能在地上施展。”
“这也没关係,只要练的好,咱们这手劈刺技术,在哪儿都能干死鬼子。”
“看好了!”
孙德胜清清嗓子,解开风纪扣,活动几下手腕,忽听他低喝一声,刀已闪电般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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