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东方不败

小龙女自幼生长在古墓，於世俗礼法全然不通，更不明白这其中的恶毒意味。

她见杨过如此愤怒，便轻声问道：“过儿，为何如此生气？”

“我与你情投意合，两心相悦，结为夫妻，这与那『苟合』有何关係？师徒又为何不能在一起？”

她的语气纯粹而自然，充满了不解。

童百熊在一旁听著，不由微微摇头，插话解释道：“龙姑娘，你久居古墓，或许不知。

这世间世俗约定，师徒之名分犹如父子纲常，结为夫妻便是悖逆人伦...为世人所不容，会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他这话倒是说得实在，点明了问题的关键。

小龙女闻言，更是疑惑，她清澈的目光看向童百熊，又看向杨过，反而更加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身旁杨过的手。

语气平静而坚定：“世俗约定，与我们何干？”

“我与过儿真心相爱，天地可鑑！別人的指点和唾骂，又怎能伤我们分毫？”

她的话语一如既往的清冷，却蕴含著对杨过毫无保留的信任与支持，仿佛外界的一切风雨喧囂，都无法动摇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感纽带。

杨过感受著小龙女手心的微凉和坚定，心中的怒火奇蹟般地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的温暖和酸楚交织的复杂情绪。

『是啊，小龙女从来都是如此，纯粹而坚定。』

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再次看向东方白和童百熊时，已经恢復了冷静，只是眼神深处更多了几分冰冷的寒意。

『赵志敬！』

东方白道：“我日月神教则不然，我们不受世俗礼法的拘束......”

“多谢告知。”杨过打断道。

他声音变得平静下来，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夫妇二人的事，不劳贵教费心！”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世人皆眼盲心瞎，那我二人便远离这浊世，又有何不可？”

东方白看著眼前紧紧相依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光芒，似是欣赏，又似是別的什么。

“既如此...我日月神教的大门隨时为二位敞开。”

他轻轻展开摺扇，再次微笑起来，目光锁定在小龙女身上，那笑容背后，似乎藏著更深的东西。

等杨过和小龙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阁楼外的暮色中，厅堂內方才那看似平和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屏息的沉寂。

童百熊脸上的客套笑容瞬间收敛，变得无比肃穆。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竟对著那依旧安坐、把玩著摺扇的“青年”东方白，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他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著发自內心的敬畏，低声道：“教...公子，我们...就这样放弃招揽他们了吗？

此二人武功卓绝...那杨过更是可能已达真气境，若是能加入神教，必是一大助力。”

他原本想称呼“教主”，但想到此刻环境隔墙有耳，临时改口为“公子”，但那份谦卑姿態，已然暴露了眼前之人的真实地位绝非什么“教主亲信”。

“呵呵~”

一声轻笑响起，这笑声与方才清越的青年嗓音截然不同，竟是说不出的娇媚婉转，带著一种蚀骨销魂的魔力，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只见“东方白”缓缓站起身，玉手轻抬，指尖在耳后髮际线处轻轻摸索，隨即抽出了两根细如牛毛、长约寸许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