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时,偌大的前院鸦雀无声,无人说话。
人山人海般的眾人都呆若木鸡。
接连两人被废,早已无一人再敢上擂台了。
他们到底不傻。
练过武功的,谁看不出马云禄的功夫极高?
甚至他们根本看不清马云禄是如何出脚的。
自己挨上这一脚,恐怕也是逃不脱当场被废的下场。
何况马家是以神威一指扬名,人家都还没用绝技就已经如此了得......
如今正是暮春时节,上午阳光正媚洒在眾人脸上,暖洋洋的,身体却散发出一股莫名寒意。
就在这寂静之时,马云禄的冷笑之声更加清晰,隨风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难道武威郡中的男子儘是浪得虚名,沽名钓誉之辈?”
“一个个平日里都称作好男儿,却连我这女子都比不过,看来这比武招亲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你们若早点回家还能吃口热饭,总不会还想赖在我家吃饭吧?”
马云禄这话真是半点情面也不给在场一眾青年才俊留,他们脸上个个都是又羞又怒,就连董家的人都紧紧攥住拳头,有些年轻子弟暗暗啐了一口:
“这马家大小姐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倘若烈哥还在,定叫她知道知道厉害。”
他们从心里憋屈,但也不敢太过显露,毕竟这里是马家的地盘。
薛不负在旁听得直摇头。
他见过董烈。
虽然没有见过董烈出手,但对其武功修为也能探之一二,绝对远远不是马云禄的对手。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衣角被拉了拉,不用想也知道是拓拔蓉儿。
他这衣角都快成其专属了。
除了拓拔蓉儿,还能有谁?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你真不上去会会她吗?”
拓拔蓉儿眨著大眼睛,一副狡猾样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
薛不负道:“为什么我要上去?”
拓拔蓉儿环顾眼下这愤愤不平却无一人敢再出来的场面,带著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道:
“原因那还不简单吗?”
“眼下马家大小姐武艺高强,揍得他们个个心中愤愤不平,又是敢怒不敢言,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里,倘若有人敢站出来为他们出头,打败马家大小姐岂不是大出风头?”
“如此扬眉吐气,大显风头的事情,不爽吗?”
薛不负失笑:“你的想法倒是与眾不同。”
拓拔蓉儿也笑道:“那你的想法是?”
薛不负渐渐收起笑容,果断说道:
“不去,我若胜了她,岂不是要娶这个脾气暴躁的女人?我才没那么傻呢。”
拓拔蓉儿道:“不说她的家世背景,光说她的外表长得又漂亮,身材又好,你真不动心?”
薛不负大手按住她的小脑袋,嘆息道:“那你未免太小瞧我了,倘若我真为女色而不顾一切,从我踏入江湖那天起,现在也至少死了成千上万遍了。”
是了。
他虽是浪子,虽然是个酒色之徒,但绝对分得清什么时候可以享受,什么时候不可以享受。
拓拔蓉儿见他心意已决,所以是想看热闹,但也並不纠缠。
可刚才说话的那两个董家年轻子弟却將这话听的清清楚楚,说来也是巧,这两个年轻子弟正是昨天晚上以为张秀必定能大获全胜,对薛不负嗤之以鼻的那两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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