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轻轻感慨一声:“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憋屈了。”

薛不负却並不放在心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起身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让他相信女人呢?那无论他受什么罪都是活该的。”

拓拔蓉儿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不满:“薛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蓉儿不可信吗?”

听到这话,薛不负笑了。

飞鹰都忍不住笑了。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笑。

可能是因为拓拔蓉儿这么狡猾的小女孩的確不可信吧。

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的確確是实在难以令人不发笑。

“不过那大光明鎧.....”

飞鹰忽然压低了声音:

“的確是世间至宝,倘若有人能得到穿在身上岂不等同於横练功夫的绝顶高手?现在大光明鎧落在了黄姨娘手上,无异於小儿持金过闹市,谁都能窥覬!”

薛不负摇了摇头:

“话虽如此,但大光明鎧终究不过是一件衬衣。若是敌人削断你的手脚,砍掉你的脑袋呢,大光明鎧又能护得了你什么?哪怕是在黄姨娘面前,马惊风不也已经被掐断了咽喉?这类所谓的至宝在真正高手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

三人突然沉默。

一阵风过,又是沙沙的声音作响。

满地金银珠宝依旧金灿灿的发著光,却和鲜血混合成一种令人羡慕的致命光彩。

三人並没有分別,不知何时再次乘马上路,慢悠悠的往东行走。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

眼看大漠將尽头,前方路上已越来越多的胡杨树,新抽的嫩叶裹著层薄蜡,泛著油亮的浅绿,给这黄沙茫茫的世界增添了新的顏色。

他们却突然再次停住,脸色再次愕然。

只因为他们远远的看到在其中一颗胡杨树下,躺著一个美丽的女人。

一个死去的赤裸裸的女人!

正是黄姨娘!

驀然间,三人已经到来。

薛不负翻身下马,打量著她。

飞鹰却已懒得下马。

只是脸色越来越惊讶,仿佛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变故发生。

“现在天王教的人也死了,又是什么人杀了天王教的人夺走了大光明鎧?”

不等薛不负回答,拓拔蓉儿却答到:“这个人几乎不用猜,一眼就看出来了。”

飞鹰闻言一怔,再次看向黄姨娘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

这时他才发现对方的身体就像是被蟒蛇硬生生绞断了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已碎裂,如同烂泥一般。

“这是......白蟒功!”

“不错,杀她的正是欧冠希!”

薛不负转过身来,目光看向二人。

“欧冠希曾和我说他只是代表白蟒山庄来和马家堡发展生意的,原来是衝著大光明鎧来的。”

“而且除了他这等酒色之徒以外,还有谁会將死人的衣服扒了个精光一窥胴体?”

拓拔蓉儿道:“薛大哥怎知道他是为了一窥胴体才將对方衣服扒光的?”

薛不负笑了一笑:“只因为我也是个酒色之徒,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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