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负想要找出千面妖人的底气来自於他那一门洞察追捕的杂学。
別看称作杂学,但其实是一个极大的学问。
古往今来多少名扬天下的神捕神探,究其一生才將这门杂学练至登峰造极。
而他现在靠著数年以来做任务获得的修为,已经將这门杂学提升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
纵然还不比那些神捕神探,但也在这方面有相当不差的造诣,想要探查出旁人的异样未必不可能。
当然千面妖人並非旁人,只不过凡事都得试一试。
试了,方才有机会。
不试,便永远没有机会。
这时,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园中心的亭子里传来。
声音清雅悠长,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都不禁转头看去,只见那月色笼罩之下,亭子里正端坐著一个正值芳龄的美丽少妇,气质清雅,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宛若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娇怯怯的不由令人怜惜。
“如今马家堡上上下下无一不恐慌千面妖人,她却还在这里弹琴,倒是好兴致。”
拓拔蓉儿一根手指轻轻抵著脸颊,若有所思的样子。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走。”
薛不负当然不会拒绝一个看美女的机会,尤其还是如此漂亮的美女。
两人一高一矮並肩来到亭子旁,倒也不轻易打扰,只是静静的听她这首曲子。
直到一曲方闭,她才缓缓起身,朝著二人行了一礼,显然早已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妾身卖弄些粗浅造诣,实在是献丑了。”
薛不负微笑道:“夫人不必过谦,你这琴声悠扬清雅,绝提不到粗浅二字。”
美少妇道:“公子这般称呼可是折煞妾身了,妾身只是马老爷的一个妾室,怎称得上夫人二字?”
薛不负道:“在外人面前或许如此,不过在我这里,这不过是一个尊称而已,夫人琴技高超,又美貌动人,称呼一声夫人也绝不为过,倘若有谁认为不对,我非得和他拼命不成。”
美少妇抿嘴一笑,显然甚是开心。
“公子惯会说些好话哄我开心,也不知说有过多少人听?”
薛不负道:“夫人这么想就大错特错。”
“喔?”
美少妇眼睛闪亮亮的看著他:“哪里错了?”
薛不负一脸的正气凛然:“我这人向来是有话直说,从不虚与委蛇,美就是美,丑就是丑,绝不会把美说成丑,也不会把丑说成美,所以这个哄字从何谈起呢?”
拓拔蓉儿在旁边悄悄翻了个白眼。
不过薛不负也確实说的不假。
他確实从来不在这方面哄人。
长得难看的,他绝不会昧著良心说对方长得好看,当然也不可能当著面儿说人家难看。
若是长得漂亮的,多夸几句岂不是合情合理?
至於和多少人说过呢。
薛不负鸡贼的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后面的就直接跳过了。
那美少妇自然能领悟到这一层却也並不深究。
毕竟好话嘛,谁都愿意听,有时候明知道是假的,但听著高兴就行。
那些当皇帝的难道不知道他手底下的奸臣是奸臣吗?
知道又如何呢?关键是坚持能给他提供情绪价值,哄著他开心嘛。
那些忠臣虽然是忠臣,但一个个没事儿就指著他鼻子说他昏庸无道,要建个宫殿不行,要出去玩不行,要选后宫不行,皇帝要是待见这些人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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