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余兵马守关?”
乌鶻国和夏氏国联合了上万兵马在关口搜查,这的確是薛不负没有料到的。
因为这本没有道理。
就为了捉拿一个小女孩儿,如此兴师动眾,是否有些太过夸张了呢?
所谓关口,其实本质是“控制当地的交通要道”,將自然地理的“险”与人工防御的“固”结合,让“必经之路”变成“易守难攻之地”。
在中原地带,关口往往选在山脉、河流、峡谷等自然屏障的“缺口”,这些地方是绕行成本极高的“唯一捷径”,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
当然,若不走这条路,走其他路线也並非无路可走,只不过成本极高。其中要么是悬崖峭壁、沼泽戈壁,要么是充满了野兽瘴气的密林深谷。
倘若绕行这些线路莫说是古代征討大军,便是独来独往的个人,原本三五天的路程也得费上三五个月,基本是绝不可能的。
而沙漠地带,虽然一望无际,不如中原那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水和食物就是最大的威胁,更別说还有许多流沙遍布的无人区,到了这种地方,即便是当地最资深的嚮导也很难生还。
因此,沙漠中的“关口”往往不是建在峡谷,而是守在绿洲、水井、古驛道的交匯点,丝绸之路的玉门关和阳关就是如此。
倘若夏氏国和乌鶻国大军在各地关口驻扎搜查拓跋蓉儿,想要见到绕行回到中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怕是北上漠北,从匈奴那一带兜个大圈子回到中原也不可能,因为北方的关口也一定早已经被封锁。
飞鹰瞧他虽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接著说道:
“看样子你好像还不知情,你是否知道为何乌鶻国的人会煞费苦心的要將她捉回去?”
薛不负看了一眼拓拔蓉儿。
拓拔蓉儿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已完全不如刚才那般依仗著薛不负的骄横,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此刻非常的心虚。
飞鹰笑了:“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这小丫头还有事情瞒著你。”
“据我的情报网匯报,乌鶻国之所以如此兴师动眾的追捕她,要捉拿她回去,乃是因为她身上藏著一个极大的秘密,便是焉昌国的国主在城破之前曾將焉昌国皇室之中的所有传承了千年的宝物全都偷运出宫,埋藏在了一个极为隱秘的地方,被称之为焉昌宝藏。而这个地方只有焉昌国的大將拓跋安归知道!”
“而偏偏乌鶻国可汗之所以要攻打焉昌国,耗了不知道多少財力,人力,兵马,正是为了这些传承千年的焉昌国密宝。现在什么都没得到,你说他如何不去追拿拓拔家最后的一缕血脉呢?”
飞鹰说话时,拓拔蓉儿的脸色就越来越白,最后已经心虚的垂下头,根本不敢直视薛不负的目光。
可直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纤弱的肩膀上,传来薛不负瀟洒的声音:
“那所谓的宝物,我並不关心。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负责把她带走罢了,其他事情与我又有何干?”
“何况她有家仇国恨,这是焉昌国的事情,我又何必过多过问,何必知道?”
拓拔蓉儿娇躯一震,带了几分感激的目光看向他。
薛不负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很快,有了这个底气,拓拔蓉儿也立即再次趾高气扬起来,朝著飞鹰扮了个鬼脸。
“哼,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的离间计对我们可没用。”
说著,还似炫耀一般拉著薛不负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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