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薛不负忽然轻轻一笑。
拓跋蓉儿一怔:“难道我说错了么?”
薛不负道:“你没有说错,我笑是因为你说的太对了。”
拓跋蓉儿道:“太对?”
薛不负点了点头:“正是因为你说的太对,简直与我想的一模一样,你这小丫头如此冰雪聪明又深得我心,我岂会不开心?”
拓跋蓉儿听了,也忽地噗嗤一笑,坐起来道:
“我还以为你没想到呢,所以才忍不住提醒你。”
薛不负道:“只怕是你一时没想到。”
拓跋蓉儿一歪头:“我?我刚才岂不是已想的明明白白,和你一样?”
薛不负仍躺在榻上,悠悠道:
“可我既想到了这些事情,却始终无动於衷,是为何?”
拓跋蓉儿稍一思索,眼睛一亮:“你是故意要引出十二煞!”
薛不负道:“那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拓跋蓉儿道:“从......你特地取出一锭银子给村长的时候!本来他们或许未必一定要通知十二煞,但你知道他们见了你如此大方,就一定会......”
不待说完,薛不负已笑的朗声: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十一二岁年纪的小姑娘。”
拓跋蓉儿又是一愣,隨后眼珠一转:
“我当然是!”
“我只是比一般人多一些阅歷罢了。”
“你一定知道,在江湖上经验丰富的人往往要比武功高强的人活得更久。”
“毕竟一个人不是铁打的,再厉害的高手也难免受伤,何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谁又能说自己天下无敌呢?可若总能驱灾避祸,不出手,那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薛不负打趣道:
“可除了阅歷,你简直聪明的像是个老江湖,若非你的武功不行,我甚至还以为你是天山童姥呢。”
“天山童姥?那是什么?”
拓跋蓉儿把眼睛睁的大大的,又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薛不负道:“那是个久居在西域天山,年近百岁、武功极高但身形样貌却如孩童一般的传说人物。”
拓跋蓉儿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真有那种人?”
隨后,她却又故意沉下声音来:
“那薛大哥,你猜我是不是天山童姥呢?若我真是那般人物,隱藏武功也並不稀奇。”
薛不负也忽然坐了起来:
“不错,若天山上真有天山童姥这般人物,將武功隱藏起来,我未必看的穿。不过有一点我可確认。”
拓跋蓉儿道:“什么?”
薛不负抓起一旁枕边的剑,笑道:
“天山童姥这般境界的人物,武功定然早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凡是武功,一眼便会,自然不会一个劲的求我教她剑法了。”
“你若不是天山童姥,我这一剑,今晚就传授给你如何?”
拓跋蓉儿见他终於有閒心教自己这一剑,登时拍手欢喜:
“那我自然绝不是天山童姥!”
“那你是谁?”
“我是小蓉儿!”
“那小蓉儿可睁大眼睛瞧好了,这一剑天外流星虽只是残招,不过区区七式动作,但刺出时却犹如一道光华夺目的流星,不可琢磨,不可阻挡,乃是注重心中意境,只有正心诚意,守剑心之纯方能领悟,你对剑念若坚定,便是最强。”
“正心诚意?念若坚定?可薛大哥......”
“怎么?”
“你那么风流,又是如何正心诚意、念若坚定练成的?”
“这个.....说与你也难以领会。总之我追求的就是自在瀟洒之路,所以我这种人只有逍遥风流才是最强!”
“我明白了,別人都是无情剑客无敌剑,而薛大哥却是別具一格的多情剑客无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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