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棠强压著气性问:“爸,那个姓裴的叫什么来著?”
“裴宴离。”
“对嘛,你看,他叫裴宴离,跟他结婚会劳『宴』纷飞,会『离』婚,这婚我肯定不能结啊!”
俞梟:“……”
“……”俞和谦被懟得噎了一秒,隨即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別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这婚是你爷爷定下的,你必须得结。”
俞棠急得差点儿跺脚,“凭什么爷爷定下的我就得结啊,我刚满二十,大好的青春就葬送在这来歷不明的男人手里了?!”
俞和谦胳膊肘撑在茶几上,抬眼瞧著俞棠,语气里带著不容反驳的意味,“凭你妈妈也知道这件事,凭她也希望你嫁进裴家。”
俞棠心里一个咯噔,喘口气都觉得费力。明明周围很安静,却觉得耳朵里嗡嗡的,眼眶像被什么东西堵著,酸得厉害,却又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这几年,妈妈一直是俞棠心里的一个疙瘩。
四年前的一场车祸,妈妈为了救她,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三十八岁的年纪。
俞棠眼眶一热,气鼓鼓地瞪著眼睛,鼻头泛红,声音发颤带著哭腔,“妈妈也知道?你有什么证据?”
俞和谦沉了沉眸子,不得已拿出手机,翻到了四年来没有打开过的和妻子的微信对话框,放到俞棠面前。
乐宜:【和谦,裴家確实是个好归宿,裴家那男孩我也见过,温文尔雅,彬彬有礼,只是我们棠棠年纪还小,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他。】
在看到妈妈微信头像的那一刻,俞棠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捂著嘴,死死咬著下唇,强迫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
俞棠把手机塞回了俞和谦手里,拿起自己的包,“我先回房了爸。”
俞棠走上楼后,俞和谦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气。
俞梟问:“爸,我们就这么需要融资?”
这会儿俞和谦有些气自己没用,几乎是吼了起来,把脾气都发到了俞梟头上,“你小小年纪的懂什么?!给我好好学习去!”
俞梟掀了掀眼皮,眼底儘是排山倒海的墨色。
他到底是什么也没说,迈著长腿就往楼上走去。
……
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俞棠呆呆地在书桌前坐了很久。
她鼻子酸酸的,硬生生地把喉头的酸涩都咽了下去。
妈妈走了四年,这四年来,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可事实並非如此。
不就是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吗,裴家有钱有势的,她又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大家各取所需,也算是公道了。
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不用学习了?能躺平了?能拿著这个裴宴离的钱去包养小奶狗,点男模吗?
俞棠向来心態不错,挺会自我安慰的,这么想一想,她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打开手机的搜索app,输入了裴宴离的名字,网上却连半张照片,半点资料都找不到。
裴家的人把这个长孙包装得这么神秘的吗。
不知道他长得帅不帅,有没有她追的男明星楼凌羽欧巴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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