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一个抉择

只是罗德注意到妹妹看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些不善，可能兄妹关係本来就不好吧。

“沙民和波塞莱人在南部再次掀起了战爭，他们占据著优势。”希伦主教面带忧色，原因在於南边的大片领土发生了宗教叛乱。

奥斯蒙伯爵是一名参与过数次圣战大远征的虔诚教徒。

“帝国正和北边的兽人王庭开战，帝国內的各个自由市、小公国都在备战等待皇帝的徵召令，恐怕腾不出手来镇压南部叛乱。”奥斯蒙伯爵给出了他的態度。

在没有皇帝命令之前不会主动出击，即使对抗的是信仰异教的沙民和波塞莱人，更何况腓特烈二世皇帝和教宗的矛盾已经是人尽皆知。

希伦主教点点头，並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而是將目光转到了罗德身上。

“我记得小罗德应该是今年从圣洛林骑士团毕业。”

“是的，我已经从圣洛林骑士团毕业。”

“奥斯蒙，罗德没有选择继续留在骑士团，小傢伙是有志向的。我们老了，也许你该给年轻人更多机会。”说著一张牛皮纸轻轻放在了案桌上。

在场眾人都將目光聚焦在那张牛皮纸上，罗德也不例外，奥斯蒙轻轻拿起羊皮纸看了看也陷入了沉默。

事实上罗德大概猜到了希伦主教的来意，自己从骑士团毕业但並没有留在骑士团，那么像他这样非长子的贵族子嗣出路就两条。

第一条，向自己父亲奥斯蒙伯爵宣誓效忠，继承一块领土。这条在神圣帝国中並不適合，神圣帝国拥有著和其他国家並不相同的领地权，他即使效忠也无法获得任何土地。

第二条，去其他贵族手下当封臣，以下属、顾问、领兵骑士等角色一步步晋升，不过这条路更加不好走。

而希伦主教的到来似乎带来了第三条路。

“萨拉丁在加仑胜利之后，南部贵族心生畏惧大量北迁，这些土地以一个合適的价格归属到教会手中，现在也只需要一个合適的价格就能拿到一块开拓领地。”

罗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主位的奥斯蒙伯爵，烛光映照在对方的脸上，忽明忽暗看不真切。

以东罗半岛区域到沙民所在的南部沙漠到处发生著西方各国与沙漠各国的战斗，宗教信仰、人种、土地资源已经让两大世界全面开战，这其中还参杂著南部大陆深处的两棲鱼人部落和效忠於沙民的各类图腾巨兽。

据说北极之地的兽人王庭也和伊兰教徒有著约定，这才出兵陈列神圣帝国边境。

“教宗带著天主的指令传达凡间，异教徒在东方的东罗半岛肆意劫掠和杀戮，在南部里海大沙漠將圣城包夹。整个天主世界的子民应该给这群卑贱的异教徒们惩罚！”

“现在，只需要付出一些金幣，紫罗兰的旗帜也將再次飘荡在里海上……”希伦主教的声音带著些许追忆，仿佛带著人回到那曾经辉煌的时代。

话说到这里，已经足够了，往后两人继续交谈著却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谈论起年轻时候一起参加大远征的趣谈，他们是老朋友了。

整场宴席，各人各色。

希伦神父含笑用餐，奥斯蒙伯爵木著脸看不出喜怒，只有在谈论到诸如骑士团、天主、圣战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笑容。

妹妹莉耶娜则是一脸纠结。

宴会结束，罗德被父亲叫到书房。

城堡书房在平时拒绝除奥斯蒙伯爵以外的所有人进入，罗德进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靴子踩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都没有开口说话。

“想去吗？”

“想去。”

奥斯蒙伯爵回头，看著自己的次子，眼中有高兴，也有严厉。

“罗文是长子，未来他需要继承家族土地，但罗德，你同样是我的儿子。”

“皇帝陛下和兽人帝国在神风堡垒对峙，战爭打响我会立刻率军北上，即使整个南部的形势一片糜烂十分危险，我也不能给你哪怕一名士兵。”

“只有你，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