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审问

卡罗尔对自己目前的状態不是很理解，心想接下来得让安娜和他哥再去获得一些信息。

至於现在么，刚吃完饭，有些困……

卡罗尔又打了个哈欠，在烛火上慢慢闭上眼睛。

……

维克多走下楼，拉开自己稍微处理了一下的柜子门，看向门外，有些吃惊。

门外的人看到维克多后也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常，继续介绍道：“你好，治安局，警员——保罗，这位是夜勤局的同僚。”

“你好。”

夜勤局的人低著头，声音清冷，隨口应了句，却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

“维克多·金雀，身后是妹妹安娜·金雀。”

维克多介绍完妹妹安娜后把她拉到身后，扶了扶眼镜，望著眼前的两人。

“两位是为了昨晚的事来的么？”

“是也不是。”

保罗回道，他昂了昂头。

“我们进去说？”

“好。”

维克多带著两人走进屋子，隨后关上了“柜子门”。

两名警员进屋，对那正躺在大厅中硕大的尸体视而不见，反而饶有兴致观察起房间內的布局。

保罗的目光从那燃烧的蜡烛移下来后，落在维克多的脸上。

“是这样，我是为了你家的两个孩子来的，按照治安局规定，八岁及以下孩童需有二十岁以上监护人才可以独立生活，我和你妹妹安娜已经说过几次了。”

“我应该够岁数了吧？”

维克多挑了挑眉毛。

“……可以，但之前你不在维也纳。”

保罗耸了耸肩。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中。

“过两天记著去治安局办手续。”

保罗提醒道，隨即他闭上嘴，他的任务完成了，下面轮到重头戏——那具“巨人”尸体上。

“你好，维克多先生，您能让让么？我想和您妹妹安娜聊聊。”

夜勤局的人上前一步，仰起头，有礼貌但毫不客气的问道。

“和我说不行么？”

维克多丝毫不让。

“据我所知，您是今早回到维也纳的，昨晚事发时你不在场。”

“所以说，不行。”

维克多见夜勤局的人如此坚持，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后退半步，把妹妹安娜露出来。

他知道自家妹妹平时有些胆小，他怕妹妹把向邪神祈求的事情说出来——虽然大概没人会信，但如果是夜勤局的话……

让维克多没想到的是，自家妹妹一反以前的样子，反而落落大方，甚至比他还镇定。

“长官，你要和我说什么？”

“哦，倒也没什么，主要是……”

那夜勤局的人从身后掏出一个本子准备记录，他微微低下头，把眼睛隱藏在头顶的警帽里，声音更加低沉。

“我想知道，身为十五岁少女的你，是怎么靠一柄厨刀，仅仅付出被划出血痕的代价，击杀“感染体”的。”

“老实说，我做了十余年的警员，从没见过。”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微微抬头，警帽下露出的眼睛里充满审视。

“安娜·金雀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