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

“安娜!你终於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迷迷糊糊中,安娜好像听到了哥哥维克多的声音。

但怎么可能呢?近期维也纳疫病频发,治安局早已停了维也纳和其他地方通行的火车。

別说哥哥远在法国巴黎,就算他在维也纳的乡下,也不可能短短半个月內通过层层关隘回家。

一定是她有点想哥哥了,甚至做梦都梦到了。安娜如此想著。

她睁眼,刚要和梦里的哥哥说些好久不见之类的话,却在下一瞬间,她就被哥哥一把抱进怀里。

一开始安娜还有些惊愕,直到感受到哥哥身上传来的温暖,安娜瞬间明白,这並非是在做梦。

虽然不知道哥哥维克多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的確回家了!

父母去世后,安娜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於放鬆下来。

她很想和哥哥说她这半个月以来的不易,父母死时她有多么绝望,抚养弟弟妹妹有多辛苦,但诸多话语落在嘴边,却只能匯成一句。

“欢迎回家,维克多。”

……

“安娜,真是辛苦你了。”

维克多听完安娜敘述的自从父母死后这半个多月的事情,微微嘆息。

他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却看到安娜脖颈处有一道红印,心中顿时想到了什么。

“安娜,你脖子上的是与楼下的……”

看著哥哥似乎明悟了些什么的样子,安娜摇摇头。

“没关係,哥哥,只是擦破点皮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安娜看著哥哥关心的样子,心里下意识想著昨天经歷的一切。

她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把神明的事告诉哥哥!他懂得多,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於是安娜瞄了眼一旁的弟弟妹妹们,用远低於平常的声音说著。

“哥哥,你靠过来一下,我要和你说些……『秘密』!”

维克多见安娜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见到她这副连弟弟妹妹都不想告诉的模样,还是点点头,靠了过去,低声道。

“安娜,你说。”

“我昨晚……向神祈祷,祂回应我了!”

“神?”

听到这个词,维克多大惊,作为巴黎大学歷史学分支“秘史学”的学生,他格外明白“神”,或者说书面语——“司辰”这个词的含义。

“司辰”,顾名思义,司掌时辰的存在,但祂们可不仅仅只是司掌时辰,维克多更愿意称祂们为——世界法则的化身。

当今世界,能被称之为“司辰”的存在尚数两掌之外,如果胡乱向神祈祷,谁不知道自己祈祷的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况且,“司辰”一般不可能回应“凡人”的请求,別说是“司辰”了,就连祂们座下的“天使”都不会看“凡人”一眼。

维克多瞄了一眼尚且在一旁摆弄他特意带回来的“新奇玩意”的弟弟妹妹们,又把声音低了低。

他的声音带有几分连他都没察觉到的乾涩,小心翼翼的问道:

“安娜,回应你的那位『神』,和你说了什么?”

安娜见哥哥如临大敌,也不自觉的冒出冷汗,回忆起之前的事,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当时……当时刚进初夜,有人拿刀硬闯,我害怕保护不了弟弟妹妹们,於是就向神明祈祷,不管正神邪神祈祷了个遍,终於有个神回应了我……”

“祂说,赐予我勇气、智慧与力量,然后……然后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没有提要求?”

听到这里,维克多的心里微微鬆口气。

他在心里,已经大致判断那並非“司辰”,只是一些虚假的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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