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別看已经年老色衰,实则力量大的出奇,张驴一时不慎竟然被他扑倒在地。
他知道这老头平时其实也看自己不顺眼,他俩上下铺,老年人睡眠浅,他经常半夜爬起来练功,肯定把这老头折磨的够呛。
老头这会是在伺机报復,张驴当即重重打出一拳,把他仅剩的几颗牙齿都打飞了出去。
突发变故,附近囚犯们没有丝毫过来拉架的打算,各自端著饭盆,默默散开,看著两个廝打。
狱警反应过来,拿著警棍围了上来。
就是这个时候了,张驴默默用指尖的长针刺入了腋下的天池穴中,然后身体倾倒,脑袋重重往后一磕,试图让自己晕过去。
是真昏迷,假昏迷骗不了瞳孔检查。
不过意外总是会发生,这一磕固然是疼的人眼冒金星,可却没有晕过去。
因为就在脑袋著地的那一刻,小腹生出一缕真气,窜到了脑袋上,就像是垫子一样,减缓了一部分的衝击力。
“我草,真气原来是这样用的!”
张驴暗骂一声,这些天他一直在试图控制这缕真气,但这玩意就像是顽皮的孩子,丝毫也不听指挥,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却出来捣蛋。
他一咬牙,只能爬起来,借著老官的一拳再次重重倒下,脑门狠狠撞在地板上,把地板都给砸出了一个小豁口。
这一下是鲜血直流,可还是没晕过去,那一团真气附著在脑门上,似乎让脑门硬度都提高了。
好在这时候,腋下的金针开始生效,他的心跳减缓,力气丧失,意识逐渐开始恍惚。
这时,意外又发生了,两人的斗殴仿佛是捅了马蜂窝。
其他囚犯们也突然开始暴动,似乎要在今天把以前所有的积怨全都发泄出去,有些相互斗殴,有些则向狱警发起攻击。
从一个餐厅蔓延到其他餐厅,从一个监区蔓延到其他监区,整个监狱都开始暴动。
张驴临近昏迷前看到的景象就是如此,老官也是迷迷糊糊的向他看来,无奈的一笑。
人算不如天算,世事往往难以预料,就在这一天,第九监狱发生了大规模暴动,囚犯与狱警们好似都疯了一样,相互激烈的殴斗。
更关键的是,仿佛受到一种未知力量的干扰,监狱的通讯与外界失联,一股浓密的雾气將监狱以及周边数公里笼罩,经久不散。
……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张驴迷迷糊糊的醒来,眼前的一切都灰濛濛的,头顶昏黄的灯泡亮著黯淡的光。
他猛地坐起,后脑和额头的剧痛让他吸了口凉气,但更让他心悸的是周围的死寂。
不是安静的寂,而是某种被厚重包裹、吸走了所有生息的死寂,声音仿佛已经从世界上消失,包括他自己的心跳好似都没了。
他赶紧拔出腋下的金针,心跳与血压这才重新恢復。
周边瀰漫著浓雾,那雾气好似根本不是水汽,而是更粘稠,缓慢地流动著,带著一股子土腥味。
视线所及,一片狼藉,翻倒的桌椅、凝固发黑的血跡、撕碎的囚服碎片。
还有尸体。
离他不到三步远,一个狱警面朝下趴著,后脑勺有一个不规则的窟窿,红白之物微微渗出。
更远处,两个囚犯扭打在一起,姿势僵硬,皮肤呈现出一种石蜡般的灰白色,早已没了呼吸。
他们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扩散,里面凝固著疯狂的恐惧,仿佛在死前看到了极度骇人的景象。
老官不见了,周边也没有任何的活物。
整个世界好似只剩下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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