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驴端著餐盘,捡了七八个馒头,找了个角落坐下,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老四坐在对面,一边干嚼著馒头,一边低声说:“驴哥,听说昨晚三监区有人闹事,被关进了小黑屋。”
张驴大口吞咽著馒头,含糊不清的道:“闹事?为什么?”
老四耸了耸肩:“两伙人干架。”
打架在监狱里其实並不常见,特別是重型犯监区,因为这里可是有死刑的。
吃完早饭,囚犯们被带到放风的小广场,天空灰濛濛的,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纱布遮住了。
张驴抬头看了看高达十几米的电网围墙,心里一阵无力感涌上来,所谓插翅也难飞,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现代化的监狱可不比那些第三世界国家,感应器,雷达,动態监察摄像头无处不在,別说挖地道了,地面有震动都能发出预警。
如果是游戏中的身体,或许有机会逃出去,可是现实这副身体即便是每天锻炼,也是孱弱不堪。
他走到墙角,蹲下来,点燃了一支偷偷藏起来的烟,烟味在嘴里瀰漫开来,带来一丝短暂的慰藉。
老官走了过来,蹲在旁边,討好的说:“小三,给我来一口。”
张驴看了他一眼,把烟递了过去。
老官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像是享受著什么美味。
过了一会儿,他恋恋不捨的把烟还回来,忽地压低声音说:“小三,有没有想过逃出去?”
张驴的外號叫老六,不过同牢房的都叫他小三,外號嘛,都有著揶揄成分,大家相处了两年多,都比较熟悉了。
张驴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一声:“出去?怎么出去?挖地道?还是飞出去?”
老官摇了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神秘:“不是挖地道,也不是飞出去,我有办法,但需要你的帮忙。”
张驴盯著他,心里一阵警惕,老官是个无良医生,嘴里面整日神神叨叨著一些五行八卦,奇门遁甲。
早前神经也有些不正常,这段日子似乎好了许多,像正常人了,他这个岁数犯不著冒险,不如在监狱里养老。
老官凑近,声音压得更低:“保外就医。”
张驴心里一震,但表面上依旧保持冷静:“怎么保外就医?自残?”
老官笑了笑:“不用,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人长时间的昏厥,甚至陷入一种假死状態,监狱里找不出毛病,自然会送我们去医院,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
张驴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权衡著利弊,老官的计划其实他也想过,甚至就准备这么干,但问题是,老官为什么要找他?这种事情可不適合团干。
他低声问:“你为什么找我?”
老官嘆了口气:“我老了,血脉运行不畅,若是用那假死的法子,就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到时候需要你抓紧时间找到我,用一种针灸推拿的法子给我推功过血。”
张驴盯著他的眼睛,试图看出这老头是否在撒谎。但他的眼神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破绽。
这段时间研究脑海里的內功,自是要涉及阴阳五行以及人体经脉方面的知识,张驴明白,確实存在著一些通过封闭穴位来达到降低血脉运行速度的手段。
他犹豫半晌,最终点了点头:“好。”
老官的计划很简单,就是两人佯装因为一点琐事大打出手,老官不小心打死了他,自己也因为心臟病突发,而双双送到医院抢救。
他有一种法子,可以让人心跳减缓到察觉不到的地步,同时意识昏迷,一定时间內处於一种假死状態,一般的医疗仪器也检测不出来。
只不过这种法子有著极大的危险性,很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即便醒过来,也可能会因为器官长时间缺氧而出现一些问题。
年轻人还好一点,像老官这样岁数的人,几乎称得上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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