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差不多两个月,这一天,大量警卫进入监狱,足足带走了几十號犯人。
张驴自然在列,还有同牢房的白猪和败类也在其中。
唯有老官年老体衰,没被选上。
几十號犯人带著沉重的手銬脚链,被带到一个大堂里,分批次的一个个进入小屋,出来后,脸色都变得极为兴奋。
张驴是懂这种表情的,这里的傢伙都是亡命徒,任何一个人得知自己能够获得减刑,余生之年有机会出狱,都会兴奋不已。
而且上面的话极为模糊,並没有说天庭游戏会那么危险。
张驴当时也是被骗了,若非他走南闯北多年,手底下本就有两把刷子,肯定也活不下来。
他用怜悯的目光看著这些人。
老四败类在他旁边,看到了他的神色,立即凑过来低声道:“驴哥,不管上面要我们干嘛,你一定要带带我,以后定有厚报。”
世上没有傻子,监狱的囚犯自是猜到上面把他们这些重刑犯聚集在一起,大概率没什么好事。
这两年的时间里,第九监狱不断有囚犯进来,也不断有被带走,被带走的犯人没几个能回来,而张驴恰恰是安全回来的人之一。
张驴压低声音道:“我只能说九死一生。”
败类瞳孔一缩,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他偷瞄四周兴奋的囚犯,突然觉得那些笑容格外渗人,不禁颤声道:“不会是搞什么生化实验吧?”
这时白猪也凑过来,肥腻的脸上堆著諂笑:“驴哥,你要带带兄弟。”
张驴敷衍的点头,成年人的世界哪有什么情谊,想让我带你们,那就要付出让我看得上的价格。
而且他巴不得这俩傢伙掛掉,几人虽然在同一个牢房,相互之间称兄道弟,实则背地里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特別是白猪,这个老六每天晚上呼嚕震天响,都要把人给震成神经衰弱。掛了换个人也是好的。
败类显然也是深明人道,压低声音道:“驴哥,你开个价。我会让人打钱给嫂子。”
“什么价不价的。”张驴仗义的拍著胸脯:“放心,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兄弟我绝不会见死不救。”
身后的白猪脸色有些难看,他可不像老四那么有钱。
很快就轮到了张驴,他的手脚都带著重型镣銬,颇有些艰难的走进小屋,坐在审讯椅上。
屋子里面坐著四个人,三男一女,坐姿笔挺,肤色黝黑,精瘦干练,全是生面孔。
其中一个眼镜男颇为古怪的看了看他,对著手里的资料念道:“你叫张野驴?”
话音刚落,那位英姿颯爽的女军官就嘴角一动,强忍住才没笑出声。
这名字虽然粗俗了点,可张驴很喜欢,他嘿嘿笑了下,大声回道:“是的,长官。”
眼镜男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张野驴,27岁,燕城人,因为抢劫杀人,被判处死缓?”
“我是冤枉的长官。”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但是显然不一般,张驴急忙叫屈。
眼镜男却没有理会他,他显然已经看过了张驴的卷宗,也见识过各种狡猾的囚犯,淡淡道:“我不是法官,无权判断你冤不冤枉,你已经有过一次天庭的经歷,具体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张驴看向房间角落的摄像头:“老顾呢?”
老顾就是顾泽铭,以往都是顾泽铭跟他对接,现在怎么像是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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