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王权安正在那眉飞色舞地接受採访、大谈艺术呢。
后面两天，饶子瞻看了一下电影节入围的影片。
其中不乏挑战感官禁忌之作，尺度之大，看得他面红耳赤的，是真敢拍啊。
2月13號，距离柏林电影节闭幕只剩5天的时间。
依然是大眾附近的那家咖啡厅，依然是靠窗的那张橡木桌，依然是那两个人。
人虽然没有变，但具体到每个人的心情那就不同了。
饶子瞻气定神閒地搅动著咖啡，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从容的轮廓。
而詹姆斯却坐立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
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深吸一口气，开口道：“rao，我的朋友……”
詹姆斯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虽然那个创意最后被史蒂芬拿走了，但你知道，我尽了全力。”
他顿了顿，“我的出价是极具诚意的，只是……我没有他那样的权限。”
饶子瞻轻轻放下咖啡杯，杯底与瓷盘相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
他抬眼看向詹姆斯，嘴角噙著一抹温和的笑意，“我当然相信你，詹姆斯。”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著几分安抚，“否则，我也不会一有新的gg创意，就立刻想到你。”
詹姆斯紧绷的肩膀稍稍放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么……这次是什么？”
“你们大眾所有的家用车型，都能承载这个创意。”
饶子瞻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自信地说道：“它精准定位家庭与情侣市场，特別是——那些掌握財政大权的男性客户。”
“而且这个gg很有趣，一定会引起很大的討论，给大眾带来不小的关注度。”
詹姆斯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急切地说道：“rao，需要什么资源你儘管提，作为朋友我一定会帮忙的。另外，这次不必找史蒂芬。”
他意有所指地加重语气，“那傢伙除了出钱，別的什么都『做不到』。”
饶子瞻忽然望向窗外柏林电影宫的方向，开口说道：“你知道的，我的短片《负重前行》入围了柏林电影节，所以我才来到柏林。”
他顿了顿，转回视线直视著詹姆斯，问道：“詹姆斯，你说柏林会辜负一个真正热爱电影的人吗？”
“绝对不会！”
詹姆斯坚定地回应道：“柏林从来不会让朋友失望的，rao！”
饶子瞻像是鬆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我还怕……”
“rao，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
詹姆斯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不如我们先签个意向书？这样我们双方都有了保障，也就不用再担心了。”
饶子瞻修长的手指按在了文件上，微笑拒绝道：“这个创意我只是有个雏形，一些细节还需要仔细打磨。”
他紧接著又把目光转向了柏林电影宫的方向，好像已经看到了颁奖时的场景。
“再给我五天时间，柏林电影节闭幕那天，你会看到一个完美的方案。”
饶子瞻的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艺术创作，急不得的，不是吗？我的朋友。”
詹姆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悻悻地收回了递出文件的手，再次强调道：“德国从不会让朋友失望，rao！”
他刻意提高了声调，“这里可是最讲究契约精神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愉快地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合作。
临走的时候，詹姆斯送给了饶子瞻一份“礼物”，“rao，你的短片真的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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