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艺术，总该有点溢价，不是吗？毕竟一名新人导演的梦想是很珍贵的。”
这句话像是一枚精准投放的饵，史蒂芬立刻嗅到了机会，而詹姆斯则猛地坐直了身子。
“rao，我们也可以谈！”
詹姆斯迅速接话，声音里带著一丝急切，“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30万，现在就能签合同。”
史蒂芬嗤笑一声，直接打断，“rao，就算你拿到最佳短片也卖不到这个价格，我是非常有诚意的。”
詹姆斯牙一咬，下定了决心，说道：“柏林电影节的公关资源，加上15万，这个组合价值远超30万。”
史蒂芬继续加码，“35万，现金，这个更省事。”
饶子瞻微微后仰，指腹摩挲著咖啡杯边缘，似乎在权衡。
半晌，他轻轻摇头，“35万確实诱人，但荣誉……”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抱歉，我现在实在拿不定主意，天平两边的砝码都差不多。两位，要不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一想，明天我一定会给个答覆的。”
“40万美金！”
史蒂芬的指节重重叩在桌面上，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这是我能给的最后底价了，rao，別犹豫了。”
詹姆斯猛地站起身，椅子又一次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史蒂芬，你疯了！这已经是市场价的两倍了！”
看著詹姆斯失態的样子，史蒂芬却笑得更加得意，甚至悠閒地整理了下袖口。
“rao，看看他这副样子，永远只敢在预算表里打转，根本不敢下重注。”
他微微前倾，声音低沉却自信，“而我，愿意为真正的价值买单。”
饶子瞻看著詹姆斯涨红的脸，轻轻耸肩，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
“抱歉，詹姆斯，我的朋友……”
他顿了顿，眼神却已经转向史蒂芬，“但生意，终究是生意。”
詹姆斯不再说什么，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座位。
饶子瞻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等他收回视线，史蒂芬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当饶子瞻与史蒂芬的手握在一起时，咖啡馆入口处的风铃一阵乱响，但詹姆斯已经不见人影了。
“看来我们的朋友需要时间冷静。”
史蒂芬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悠閒地看著窗外的街景。
饶子瞻翻完最后一页合同，没发现什么问题后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合上文件，举起咖啡杯，唇角微扬，“史蒂芬，合作愉快。”
史蒂芬举起咖啡杯和他碰杯，脸上的笑意更深，“rao，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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