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换家主之事定下,所有从祠堂散去。
方书然的堂兄本名方书文,直到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反而不如之前那般清醒。
手持茶杯,举了半天,只是呆愣出神,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他虽有意在此次祠堂议事中提出更换家主的想法,然而此事他只与他这一脉的族人讲过。
不曾想,在此次议事中竟有如此多的人支持他,还真让他当上家主了。
良久,杯中茶汤放凉,方书文这才回过神,即便內心狂喜,却极力忍耐著。
喝了口茶,將茶杯放下,再也忍不住,这才放声大笑。
他惦记这家主之位可是很久了,今日终於实现。
在他看来,若不是方书然修为更高,这家主之位一早就该是他的,今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那么多族人能够支持更换家主,同意由他继任,说明族人还是对他更为信服。
他觉得还是族人的眼光锐利,能够慧眼识珠。
殊不知,那些同意的族人不过是经他们一脉一系的掌权者授意罢了。
那些掌权者同样有心让方书然下台,只是这个想法被方书文率先提出。
在那些掌权者看来,无论新任家主是谁都好,现如今,不能是方书文。
只要有了以此更换家主的先例,那,下一次为何不能是他们自己的。
对於家主之位,他们也是十分渴望的。
在方书文担任家主期间,对家族如何对付青虚门,未来如何发展,提出多个意见,甚至算不上尽如人意,只能说是空谈妄论,难以实现。
不久后,方书文赫然醒悟,他发现,族人对他的信服程度好像没有比方书然强多少。
果然,不久后,家族再次在祠堂召开族会。
如上次方书然在族人赞同声中无力反抗一般,而这一次,他是被人提议撤下家主之位的人。
族人有过一次更换家主的经歷,这次的接受程度更胜之前那次,也导致这次的赞同声比上次来的更大更响。
渴望已久的家主之位,他才坐了多长时间,又失去了。
心中岂能平静,对族人的怨念、对家主之位的渴望与不甘,种种情绪充斥著。
他要让族人明白,只有他才是最適合担任家主的那个人。
没过多久,新任家主再次被人替代,就这样,方家连续几月都在更换家主,或是爭议谁来承担家主中渡过。
一个家族,几脉几系,几乎所有掌权者轮流一遍,如同儿戏闹剧一般,都当了一次家主。
长则数月,短则一月有余。
通过几个月时间的观察,方书然发现了。
那些提议更换家主的族人,並非为了家族考虑,也不是为了反对某个人,而是单纯自己想成为家主。
只要不是他们作为家主,他们就不信服任何人。
当方书然想通这一点后,顿时勃然大怒,怒火自心中而起,烧遍全身。
气得他在房间破口大骂:“混帐!都是混帐!蛀虫一般的东西,有这些人存在,家族如何兴旺壮大。”
一边骂著,一边將手头能够拿到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绝於耳,地上儘是物件残片。
无怪乎方书然会这般生气,骂的如此难听。
因更换家主,爭夺家主之位,各脉各系掌权者相互看不顺眼,连带下方的族人之间气氛同样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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